男人,话里话外都在说哪怕是坏人也不怕你们。
山西人啊,民风淳朴,也不失警惕之心啊。
“既如此,那就劳烦你们了,我们在这里暂歇一晚,照客栈价来付可好?”
朱允炆打趣。
崔娘咯咯一笑:“破屋可不敢收钱,谁家没个耽误路程的时候,我们这啊,临街又是个小摊点,偶遇大雨大雪,行商到这里无法前行,我们也会接待一二,家有些简陋,莫要嫌弃便好,快,里面请。”
朱允炆弹了弹身上的雪,迈步走入庭院,打量一番,道:“你们这小院倒是不错啊。”
陈木迎了过来,声音洪亮:“刚来时,这东面还是栅栏,后来我们修了东屋与南屋,南屋是牛棚,马可以放系在那里,只能委屈几位挤一挤东屋了。”
朱允炆点了点头,走入房间后,见甚是整洁,不由顿生好感:“你们如此勤勉,想来日子会越过越好。”
“可不是,我们虽是移民,但朝廷却没有怠慢我们,分了房子、田地和牛,现在孩子也读了社学,不是我说,我家儿子可聪明了,就连张先生都夸赞连连。”
崔娘一脸骄傲。
“张先生?你说的可是在宛平的张博志?”
朱允炆问道。
“你也认识张先生?”
崔娘惊讶起来。
朱允炆笑了,夏元吉与杨士奇都微笑起来。
杨士奇更是上前一步,道:“何止是认识,还是老熟人呢,只不过来时,听说他去了北平城,这才没有碰到。”
张博志为了社学教材,呕心沥血大半年,眼看着教材定了型,这才返回北平,那也不过是九月的事。
“张先生从北平城回来了,好像去了西面村里给人补习。”
陈余装着胆子说了句。
朱允炆看向杨士奇,笑着说:“那应该去找找,若能在这里见到,也是一件幸事,社学的事还是需要多听听他的。”
崔娘有些八卦地问了句:“可是家中也有孩子要上社学,找张先生准是没错。”
一句话,引朱允炆等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