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陈天平,一个家奴,还瞒不过胡季犛的眼睛。”
“你,你知道?”
裴伯耆骇然。
朱允炆微微点头:“没错,朕知道。裴伯耆,你佐证了陈天平的身份,可以说,是你帮助大明军队进入安南,是你亲手毁掉了安南!”
“是我?”
裴伯耆踉跄后退,目光涣散起来。
没错,是自己!
若不是自己到大明前来求援,若不是自己证明了陈天平的王室身份,那大明很可能就不会送陈天平回安南,胡季犛也不会杀掉陈天平,大明也不会借此兴兵……
“我错了?!”
“我错了!”
裴伯耆在这一刻被击垮了。
自诩为忠臣,却成为了灭国的刽子手,如何能承受这一份沉重?
裴伯耆眼含热泪,朝着南方猛地跪了下来,喊道:“吾王,吾国,我裴伯耆负了你们啊!”
说罢,裴伯耆磕头三下,起身看向朱允炆,发出了阴森的诅咒:“三十年,交趾将乱,安南将复。五十年,大明将分崩离析,天崩地裂,万劫不复!你与你的子孙,将被人屠戮一空!”
朱允炆没有说话,看着裴伯耆纵身一跃跳入河水中,码头上的官差见此想要上前营救,却被汤不平挡在了外面。
码头旁的水有些深,冬天的水也有些冷。
裴伯耆死了。
朱允炆看着漂浮起来的尸体,叹息道:“本想留你一命为大明所用,看来你终究是安南的臣子,既是如此,那就走吧,海上回去的路也快。”
“阿父!”
一声凄厉地喊声传来,一个瘦弱的身影跑了过来。
刘长阁对疑惑的朱允炆说:“来的人是裴伯耆买下的小奴隶阮元泰。”
朱允炆眯着眼,看着被汤不平踢倒又站起来的不屈少年,沉默良久,方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安葬裴伯耆吧,连同他的东西一起安葬。”
刘长阁明白这个命令意味着什么,向前给了汤不平一个眼神,汤不平看了一眼朱允炆,便一侧身,避开阮元泰的攻击,抬手抓住阮元泰的脖颈,猛地一掰。
从裴伯耆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对大明没有任何归属,甚至憎恨居多。而阮元泰又是大明的战俘,被大明人阉割,成天跟着裴伯耆接受“安南”教育,从那双仇恨的目光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阴狠的小子,既然如此,那就留不得了。
提举程迪瑟瑟发抖,以前知道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