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不知?那让你们所抄写的奏疏,一日日不休的争论,都白做了吗?”
朱允炆愤怒地问道。
见无人说话,朱允炆看向黄子澄,问道:“黄子澄,你告诉他们,田锐减而田赋不减的法子,是什么法子!”
黄子澄出班,以浑厚的嗓音说道:“州府县衙巧立名目,擅自加赋,田赋之重,全在剩余税赋田亩之中!虽锐减近四千万亩,而这四千万亩的税赋,却均摊到了剩余的八千七百五十六万亩之中!”
“好,很好!”
朱允炆看向夏元吉,问道:“依你看,今年南直隶之地,将会减少多少税赋田亩!”
夏元吉错愕了下,心中盘算一番,说道:“皇上,按往年来看,今年南直隶税赋田亩,至少减八百万亩。”
朱允炆微微点头。
八百万亩,是一个很保守的估计。
夏元吉以为五年减少四千万亩,平均下来一年也就是八百万亩,可他忘记了趋势的问题,第一年只减少了三百万亩,而到了最近一年,却激增到了一千二百万亩!
均数所呈现的结果,只是均数。
有时候,根本没有代表性,也无法揭示未来的可能。
但既然夏元吉如此说,那便这么办吧。
两个太监,在沙盘之上,又涂上了一些黑漆,意味着八百万亩税赋田,又被瓜分掉了。
“明年也按八百万亩计,没问题吧?”
朱允炆问道。
夏元吉苦涩地说道:“没问题。”
“做吧!”
朱允炆冷冷地说道。
太监再次上黑漆。
建文三年,再减八百万亩,大致剩余剩余田亩……
建文四年,再减八百万亩,大致剩余剩余田亩……
……
建文十年,再减八百万亩,大致剩余田亩七百五十六万亩。
此时的沙盘之上,已漆黑一片,而黄色区域,只剩下一点点,少得可怜。
“夏爱卿,按十五税一,一亩地征一斗三升,七百五十六万亩,可得多少税?”
朱允炆问道。
夏元吉在笏板之上,盘算了下,道:“皇上,七百五十六万亩,税约九十九万石,折合银两五十三万两,预留地方十六万两,解送朝廷三十七万两。”
朱允炆看向百官,语气变得冰冷起来,喊道:“十年之后,整个南直隶,便只有三十七万两税银!呵呵,三十七万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