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待了五百年。

每天一睁眼，便是无边无尽的黑暗，以及耳边的咧咧风声，哪个修士能受得起这样的煎熬。

哪怕是修炼，也是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最起码修炼熬过的千年万年，时间和空间是由自己支配的，但现在，他身不由己。

期间他也尝试过自杀，可每次都没有丝毫的痛感，双眼一闭一睁，又是一片黑暗。

他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些许皱纹，连下巴上的胡子长出来了，都懒得去拔。

没有了命元丹做支撑，他已经无法再维持年轻的样貌。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这些年，宋浩唯一的乐趣，便是想一些五百年前的趣事。

自己被奉为学院的大师兄，核心弟子第一人，不管走到哪里都受人追捧，哪怕是整天摆着副面瘫脸，都没人敢有任何怨言。

毕竟，实力和权势为尊的仙界，他可谓是人上人的存在。

谁见了不得叫声学长好？

想到这里，宋浩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转而又变为苦涩。

只可惜，这些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第九百九十九年的时候，仍在下坠之中的宋浩叹了一口气。

死又死不了，活又不想活。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归日子，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999年前，他就不会选择再挑战陈阳，而是拒绝师尊的要求，继续当他的学长，当他的核心弟子第一人。

那样，大家都还是朋友，他也不会受这种罪。

“我好后悔啊。”

“我好想死啊！”

“给我个痛快吧！”

宋浩对着空气大声喊道，哪怕明知道不会有任何的回应，但这也算是一种消遣了。

听着回声在这片空间不断的回荡着，宋浩自嘲一笑，果然还是老样子。

可就在他打算闭眼，再睡一觉的时候，面前突然发出了一阵光亮。

熟悉了近千年黑暗的宋浩，只感觉双眼如同火烧一般，捂住了双眼：

“啊，我的眼睛！”

“抱歉啊，一下子没考虑那么多。”

陈阳充满歉意的话回荡在这片空间，接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