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时也命也,谁又能说得个清楚?”
“谁又能料想到今朝!”
“这位摄政王……莫非会是个不可多见的明主?”
他原本担心的是景宁县渐渐富裕,他这个县令也就当到头了。
因为而今的景宁县有了少许油水,该有人来摘桃子了。
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也将辞官不做了。
和苏先生那样,去某个私塾当个教习也挺好。
望着天边的夕阳,柳下阴将双手抄在了袖子里。
他没有带三班六房的官吏来,倒不是轻视这位摄政王,而是春耕在即,那些官吏都被他派去了下面的各个乡镇。
他本也应该去的。
但姜师爷还是劝阻了他。
在姜师爷看来,这位摄政王在江南道所为,倒不是在打击异己,他似乎真的在整治江南道的官场——
从根上在整治!
这或许就是希望!
这个希望,指的是如他柳下阴这等清官,说不定有了出头之日。
但柳下阴却一笑了之。
倒是留了下来,毕竟对于这位年轻的摄政王他还是有几分好奇的。
却并没有多少期待。
他还是希望明儿个一早,这位摄政王就赶紧离开!
还有许多事要做!
没那闲工夫陪他。
逢场作戏这种事,他本就不喜。
这官儿当与不当也无所谓。
但现在既然还当着,那就还得为治下的百姓们多去想想,多去做做。
江南道的内乱虽说暂时结束,但宁国二十年的疮痍却极难修复……估摸着又要加税,哎……地里的庄稼,长不赢这税赋的增加啊!
何时是个头?
何时百姓们才能有一口饱饭吃?
对于那位摄政王将江南道一家伙撸了个底朝天,对于师爷说那位摄政王怕是要真的整顿官场之吏治……
柳下阴仅仅是一笑。
在他看来,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不过是做给天下百姓去看看罢了。
而后呢?
换来一批他所任用的属于他的官员,继续在各自的官位上收刮一番,肥的是另一批官员,苦的依旧是原来的那些百姓!
只怕这些新上任的官员还会更狠一些!
这何时会是个头?
苏亦安说,纵观历史,这事根本就没有头!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