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回到诊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在磐岩镇转了很久,见证了太多太多的痛苦。
这时候的诊所,已经冷清了许多。
楚牧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娜塔莎正靠在窗台看着手中的病历。
她抬头看向楚牧,疲惫道:
“抱歉,今天实在太忙了,冷落了你。”
楚牧摇了摇头,打字道:
“我在镇子里转了转,现在大家的生活,很艰难。”
“这已经是地火尽力维持的结果。”娜塔莎摇头道,“这里早在十三年前就被抛弃了,这之后的每一年,都是在刷新生存的极限。”
顿了顿,娜塔莎轻声道:
“所以,明天的行动很关键,这关系着下层区的未来。”
下层区要的不是上层区高傲的施舍,而是平等的尊严。
楚牧在诊所这里又坐了一会。
这时候,下班的矿工纷纷回到诊所,接走自己的孩子。
虎克从隔间里走出来,看到楚牧的瞬间,表情变得郁闷起来。
她奶声奶气的说道:
“虎克今天写了一下午的作业。”
楚牧竖起大拇指。
虎克羞恼的看着楚牧,重新整理词句,说道:
“虎克今天被迫写了一下午的作业!”
楚牧竖起两只手的大拇指,露出标准的笑容。筆趣庫
“真是一个木头呀,虎克不理你了!”虎克跺了跺脚,跑出门去了。
门外,一个白胡子的老人表情沧桑,佝偻着背站在那里。
但在看到虎克的这刻,他的眼神立即变得充满神采起来。
“老爹!”虎克欣喜的抱住老人。
两人手牵着手,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娜塔莎走了过来,说道:
“费斯曼的身体很不好,他也舍不得吃药,一直在攒钱,想着死后能留一笔钱给虎克。”
费斯曼还是流浪者,攒钱比起矿民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娜塔莎看向楚牧,轻声道:
“下层区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能维持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我曾经一度彷徨于,如果结局注定毁灭,那这种坚持有没有意义?”
顿了顿,娜塔莎握起楚牧的手:
“你知道我是怎么说服自己的吗?我说,再等等吧,或许那孩子就回来了呢。等他回来,可不能让他看到一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