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车子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傅柔想起过往她对安歌的种种恶行，此时整个人都像是被一股汹涌的寒气吞没了全身，脸色瞬间就苍白得毫无血色了。

“奶奶，您怎么了？”

霍怀殇的声音把傅柔的思绪拉回现实。

傅柔眼眶湿红得厉害。

她半蹲在霍怀殇的面前，目光慈爱地看着霍怀殇，声音有些哽咽：

“奶奶可能……做错了事了。”

霍怀殇看着她，说：“书上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或许还可以补救。”

傅柔心酸得厉害，眼泪差点掉出眼眶。

她疲惫至极地说道：

“怀殇，你还小，你不懂。不是所有的错都是可以被原谅的。有些事一旦做错了，那就是不可以饶恕的罪。”

顿了下，长叹了一口气，

“奶奶大概是犯了不可以饶恕的罪了。”

霍怀殇可以说是傅柔一手带大的。

他跟傅柔的祖孙感情比跟霍少衍的要亲厚。

他出声对傅柔安抚道：“佛说，有因必有果，种下了恶果，那就要用善去赎罪，便能自渡。”

傅柔因为他的话怔了一下。

对，有因必有果。

造成如今这样恶果的，除了她和霍少衍有着不可以推卸的责任，那就是白美兰和安宝盈她们种下的恶，她们才是罪大恶极的恶人。

傅柔思及此，很快就收拾好了全部情绪。

她问霍怀殇：

“奶奶问你，如果你的妈妈是个心肠歹毒的坏女人，奶奶把她送去监狱，你会不会恨奶奶？”

霍怀殇本来就对安宝盈失望透顶毫无眷念，何况他现在已经知道亲生母亲另有其人。

不仅如此，他白天在幼儿园的时候，霍承欢和霍时谦主动找到了他，告诉了他所有真相。

原来，是安宝盈偷走了他，让他跟自己的亲生母亲分离的。

就冲这一点，霍怀殇都想亲自送安宝盈送监狱。

但，那样做，太便宜安宝盈了。

亲生母亲和亲妹妹受了这么多的苦，他不能让安宝盈这么痛快。

思及此，霍怀殇道：

“虽然她经常背着您和父亲虐打我，有时候用无形的钢针扎我的私处，有时候喂我吃不明的药物让我发烧生病，有时候将我关进水箱整整一夜不让我出来，

但她终究是我的生身之母，她可以对我无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