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在继续,“这个婚是要离,但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安歌问:“那大概能是什么时候。”
“你现在孕多少周?”
安歌怔了一下,然后才坦言说:“不到十一周。”顿了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霍少衍觉得车里闷,他将两边的车窗全都放了下来。
可户外温度却是低的,风一吹,有点冷。
安歌拢了拢身上的长款大衣,眸色温凉的看着他,“霍总,我有点冷呢。”
她样子乖乖娇娇的,看着就叫人不忍心对她狠。
霍少衍把车窗摇上去了一些,从新发动车子引擎。
车子上路后,他才回答她的问题:
“我怀疑你腹中的孩子有可能是我的种,等你孕十六周做完羊水穿刺dna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以后,再谈离婚的事吧。”
事到如今,安歌觉得有些事还是搬出台面来说会更好一些。
因此,她在霍少衍话音落下后,说道:
“两个多月前霍家寿宴那晚,我被白美兰下药差点失身于霍振东。我在逃跑的过程中确实误闯了霍家地窖,我的清白就是在那晚没了的。”
此话一出,伴随一道尖锐刺耳的摩擦声,车子靠着路边再次停下。
光晕交错里,男人一双猩红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嗓音浓稠而压抑得厉害,
“你说什么?”
安歌被他激动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说:
“我……我去过霍家地窖。我……我的孩子就是那晚地窖里的男人的……”
男人摁住了她的肩膀。
他额角青筋绷了起来,气息粗沉地对她低吼:
“为什么之前不承认?为什么一直死不肯承认?”
安歌肩膀被他捏得生疼,眼圈有点泛红,声音明显有几分怯懦,
“因为……因为我不确定,不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你。那晚地窖里死了个男人,所有人都说那个死了的男人是大毒枭。
后来,即便你否定了他是大毒枭,但他也是大毒枭的亲弟弟。我害怕孩子是他的,你会对我们赶尽杀绝,所以,我不敢。”
霍少衍好一会儿没说话。
他双手松开了她的肩膀,像是一瞬间疲惫不堪身子陷入了身后的椅子里。
他闭上了凤眸,盖住了眼底翻滚的戾气。
他不再说话。
安歌不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