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三分脾气,何况安歌并不是个好脾气的。
傅柔拿她跟夜场妓女相提并论,这不仅仅是在羞辱她,而是人身攻击。
安歌放下喝水的杯子,出声打断她:
“傅女士,您这个年纪这个身份说出这种话也不怕有失体面。您再怎么不乐意,我现在也是霍少衍法定上的妻子,是他亲自选定的霍太太,您如此羞辱我,置他于何地?”
“霍太太?这辈子我都不会承认你这个身份。”
安歌低低地笑出了声,“傅女士,这重要吗?霍总承认我就够了,别人的意见我不在乎。”
傅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安歌的话还在继续:
“难怪当年您的丈夫霍振威先生,为了一个夜场妓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跟您离婚呢。您这种自命不凡又总是高高在上端着的富家女,怕是这辈子都不太懂得怎么尊重人。
您年轻时得不到丈夫的爱,自己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婚姻,晚年还要对儿子的婚姻指手画脚,您很想跟自己的儿子反目成仇让自己老无所依么?”
“你放肆!”
傅柔雷霆大怒,端起面前的茶杯就朝安歌面颊的方向砸了出去。
她最近视力恢复了一些,安歌的样子她虽然看不清,但大概能看到她面部轮廓。
她年轻时又是样样拔尖的一个女人,练过散打学过射击,枪法也准。
因此,她精准无比地朝安歌砸过去,力道又快又狠,导致安歌避闪不及,额角顷刻间就被她砸破了一块皮,血液很快就顺着她的鬓角流淌了下来。
她皮肤白,长相又偏纯欲和无辜。
如此,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难言的凄惨美,这落在傅柔的眼底仿若妲己轮回再世,不剥皮拆骨,都难消她心头之恨。
她叫来佣人,怒道:“把这个女人给我打出去,立刻马上。”
安歌在这时从茶几上不紧不慢地抽出纸巾,摁住额角的出血点。
她看着朝她这边走过来的两个欲要将她摁住的佣人,淡声道:
“你们确定要得罪我这个霍太太吗?”
她眼神凌厉,令那两个佣人不寒而栗。
安歌的话还在继续,话是对傅柔说的:
“傅女士,在来的路上,霍总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务必不要跟您起正面冲突。所以,您打我这一下,我看在霍总的面子上,姑且忍了。”
顿了下,“下不为例。”
她这番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