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行压下涌上心头的那股疯狂悸动。
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女人一旦对男人产生了基于某种感动之下的悸动,是最致命的。
她不该对这个总是对她恶语相向又冷血无情的男人产生这样的心理情愫。
她不再说话。
车子是在四十分钟后抵达枫桥别墅的。
她跟着霍少衍前脚进门,后脚酒醒了的萧朝凤就到了。
他穿的还是白天安歌在游轮上看的那一身,米白色风衣上沾着不少血迹,那是陆淮安身上的血。
安歌猜测着,他应该是酒醒后,就立刻找到了这里。
他一进门,目光就落在她的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安歌看错了,在那一闪而过的刹那,她竟然在他眼底看到了一丝内疚。
“你还敢来?”
这话是霍少衍对进门的萧朝凤说的。
萧朝凤对上他杀人的目光,硬着头皮道:
“她这不是没事?你冲老子吼什么?要怪就怪她长得太招男人惦记,活该她倒霉。”
霍少衍点了一根烟,一边往嘴里送,一边对安歌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这里没你什么事,滚楼上去。”
寄人篱下是没有发言权的。
何况,她闯了这样大的祸。
安歌很快就离开了客厅。
她人才刚刚走到二楼的位置,楼下就传来拳脚相向的打斗声。
安歌心惊,站在二楼的位置朝楼下匆匆瞥了一眼,就看到挨了霍少衍一拳的萧朝凤整个人都跌坐到了沙发里。
而完全背对着她的男人在这时突然转身回头狠狠睨了她一眼,“还不滚?”
安歌吓得落荒而逃。
霍少衍撒了气,这才在萧朝凤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萧朝凤揉了揉被打青的嘴角,骂道:“你特码的为了个女人,对老子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霍少衍将抽到尽头的烟蒂摁进了烟灰缸里,掀眸冷看着他,“陆淮安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
萧朝凤:“人还在重症监护室,情况不太乐观。”
霍少衍眉头顷刻间就皱到了一起,“不就是挨了一下缝了几针,怎么就不太乐观了?他是纸糊的?”萧朝凤道出原委:
“安小歌打的那一下,最多也就是缝几针的事儿。但,主治医师在给他做脑部ct的时候,发现他脑干上长了肿瘤,搞不好还是恶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