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揉了揉被他捏疼的下巴,却不小心牵扯到掌心上的伤口,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嘶~”
“没有那金枝玉叶的富贵命,就少在那卖弄娇气。”
他都没怎么使劲,她喊什么?
安歌是真的欲哭无泪,敢怒不敢言。
她只能认命地捧起那本厚厚的书,继续好好脾气地念着,
“佛说,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
夜色浓重,整个卧室只在床前亮着一盏落地灯。
连日来的疲倦,以及又是孕早期,安歌没把霍少衍念睡着,倒是把自己给念困了。
很快,她脑袋便支撑不住困意和倦意,整个头颅都往男人的床沿砸了下去。
“……”
没有一丝睡意的霍少衍撇头看向她,她半张白璧无瑕的小脸压在床沿上,许是因为掌心伤口疼,她睡相并不踏实,眉头始终叠在一起。
霍少衍难得慈悲大发,非但没有把她弄醒,还扔下一条被子给她,然后这才关了落地灯。
夜很长,有人梦着,有人睡着,也有人醒着。
霍少衍属于最后一种,他失眠到天亮。
安歌抱着被子在地毯上蜷缩了一夜,被霍少衍用脚轻踢着胳膊醒来的时候浑身骨头都像是散了架的疼。
她尚未来得及承受这样铺天盖地的酸痛,目光就撞上男人俯瞰下来的一张冷脸。
他眼眶很红,看她的目光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