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再定睛一看,果然右脚的大脚趾鲜血横流,疼痛也在这时后知后觉地传了过来。
“霍少,您不一起包扎吗?我看您……好像是把整个大拇指的指甲盖都踢没了……”安歌去而复返的声音在这时传至霍少衍的耳膜。
霍少衍咬了下后牙槽,正要勃然大怒时,就见女人蹲下了身体从身上掏出一块白净的帕子动作轻柔地摁压在了他脚上的出血点,她声音如融了夜色,格外的温柔,
“指甲掉了很疼的,我在监狱的时候就被人拔掉了指甲,疼了好久呢。”
霍少衍因为她此时的举动以及她的话而怔住了。
被人拔掉了指甲?
“霍少,您小时候应该吃了很多苦吧?否则,您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疼呢?”
安歌在这时站了起来,她昂起头,目光澄澈地看着他,
“我就忍不了疼。我妈说我打小就娇贵,蚂蚁咬一下都要泪汪汪的。可是,我十六岁那年发烧,烧坏了脑子,很多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但,我知道我妈妈没有骗我,我就是娇气。我坐牢被人拔掉指甲的时候,疼哭了很久,很久我都没能变坚强……我觉得,你就很厉害,你不怕疼。”
安歌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霍少衍看着她在月色里渐行渐远的单薄背影,内心深处明明因为这番话而暗潮汹涌的厉害,但整张俊脸却更加阴狠可怖了。
她以为她是谁,很了解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