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联邦币?”
流浪者看了他一眼,“兄弟,你多久没干活了,那都是至少七八年前的事情了,自来水工厂的水都循环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那个法案早就被废除了,现在没有最低工资,即使有也没用,”
流浪者看了一眼周围路边行驶的车辆,“我们要的钱要是不比机器更低,谁愿意用我们呢?”
中年男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点燃了一支烟,送到嘴边,又缓缓拿开,“最近面包价格好像又涨了。”
“涨了五十分,听说是合成面粉涨价了,”
流浪者咬了一口面包,“如果是以前,我肯定狠狠骂死这帮混蛋,从粮业财团到便利店老板,但是我老婆没了以后,我脾气就好很多了。”
“你妻子是······”
中年男人疑惑的看向她。
“旧病复发,我们没钱医,死了。”
流浪者喝了一口水,他注视着手里的面包,“人总是要死的嘛,就像人总是要活着。”
中年男人把烟送到嘴边,又缓缓拿开,他想要说什么,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谢谢你了。”
但在他开口之前,流浪者突然对他轻声说道。
“嗯?”
中年男人疑惑的抬起头来。
“我认得你,”
流浪者咬了一口面包,“你以前是卫生部长是吧,修小医院那个,我老婆的病就是在你修的小医院发现的,最开始也是在你那里治的,如果不是你,她早就死了,谢谢你了。”
中年男人的手剧烈颤抖着,夹在指尖的香烟不断的散落着烟灰,他举起颤抖的手,把烟头送到嘴边。
他张开嘴,却仿佛有一只手死死的压住了他的胸腔,最终,他只在嘴唇的缝隙里,缓缓挤出来一句,
“抱歉。”
“你救了她,该道谢的是我,”
流浪者把手中的面包全部塞进嘴里,“你已经做了你所有能做的,我们都知道,你们已经到极限了。”
在短暂的沉静之后,中年男人将手中的烟头送到了嘴边,缓缓的吸了一口。
最终,他似乎做出了重大的决定,缓声说道,“我准备竞选市长。”
“水泥厂A组的!”
也正在这时,一个大汉走过了街道,大声吼道。
“这这这!”
一群流浪者立刻举手站了起来。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