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结束了和严蕾的电话后一直盯着手机，接着又拨通电话。

这次打给的是茉茉的主治医生，询问女儿的情况。

手机传来丽莎医生的声音：“茉茉下午的时候醒了，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不过她一直找爹地妈咪。”

“茉茉醒了？”韩辰闻言，连日来的沉重心情得到一丝缓解，接着说：“给手机她，我和她说说话。”

“好的，您等等。”

韩辰听到了咳嗽声，过了会才听到茉茉的声音：“爹地……”

“茉茉？你乖乖的，你现在生病了，爹地在给你找医治的办法，你在医院要听医生的话，爹地很快回去。”

茉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精打采：“我得了什么病啊？为什么你要去找医治的办法？这里的医生不能医治吗？”

想到她的病……韩辰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怒的是段雨晴连个孩子都下毒手。

他调整好情绪：“有点复杂，不过不算严重，爹地要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哦……那妈咪呢？我听说她也生病了？我想见见她，可是他们不让。”

叶如歌？

韩辰这会也不知道叶如歌怎么样了，等会再打电话问问。

“嗯，她也病了，而且比你严重，所以你不要去打扰她了，有医生给她医治。”

他想到霍彦西和纪远都在叶如歌身边，不用太担心。

“妈咪的病很严重？”茉茉不禁担忧起来。

“就是比你糟糕一点，你不用想太多。”

“我明天想去看妈咪，到时候你跟医生说一说，好吗？”茉茉还是担心。

“……先看你的身体情况怎么样。”韩辰不希望她去看叶如歌，如果她看到叶如歌吐血，怕会吓到她。

“我没事，我现在就感觉挺好的。”茉茉特意提高了音调。

“如果医生允许，你可以去。”话是这样说，他会跟医生打招呼，不让她去的。

但茉茉还是开心了：“那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定要见到妈咪。”

听着小妮子软软的声音，韩辰的心柔软又有点疼：“嗯，你早点休息，乖乖的等我回去。”

挂了电话，韩辰感觉胸口有些闷，降下车窗，从衣袋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点上。

他看着外面的夜色慢慢笼罩下来，手中的烟熄灭后，他喝一口水漱漱口，随即才打电话给纪远。

“如歌现在怎么样？”他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