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砚一看,心里倒是意外,没想到还记账呢,一点儿都不乱。
到了晚上,容川才从矿上下来。
上官若离给他做了一碗鸡汤面让他吃了,然后泡了药浴。
容川也是睡到翌日中午才醒,一睁眼,就对上一双晶亮澄澈的眸子。
凌月笑道:“容川哥哥,你醒啦!”
容川浓眉扬起,双眸锃亮,唇角露出一抹笑,“醒了,让凌月妹妹担心了。”
凌月笑的眉眼弯弯,“快起来洗漱,饭菜都做好了,都是我娘亲自下厨吆,就等你呢。”
容川闻言,忙坐起来,笑道:“那得赶紧,我可想婶子做的饭菜、点心了!”
侍砚进来伺候他洗漱更衣,凌月就避了出去。
县令、褚大人、覃大人、蒋鹤轩、蒋鸿达都在,而且褚大人还将医药费给上官若离结了。
酒宴过后,他们都走了,东溟子煜他们才有机会与容川好好说话。
容川喝了一口熟悉味道的蒲公英茶,道:“是我疏忽你们了,才让这些地头蛇欺负到你们头上。”
大家都连连摆手,“不,不,不管您的事。”
东溟子煜道:“到那里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当初我们在原籍一个村里也是小打小闹不断,这是正常现象,你无需自责。”
容川道:“等四叔考上功名,会好很多。
四叔这次考的如何?”
东溟子煜很不谦虚地道:“应该没问题,就是不知名次如何。”
“那以后有何打算?
要不要去奉城、京城开点心铺子?”
容川拿起一块桂花糕,小口小口地吃着。
东溟子煜道:“我想着,先在奉城开一家点心铺子,置办两辆马车,送点心的同时,带些货物、信件和旅客。
慢慢做大了,我功名再进一步,就办个私人递送站,多置办些马车,走固定路线,来回帮人运送货物、信件,也捎带旅客。
跟我出来的这些村民也有个营生,多富贵保证不了,养家糊口,供养儿孙读书,是没问题的。”
容川端起茶喝了一口,冲下嘴里的点心,道:“说起来,我的私房有些不够用,想参一股,为自己赚些零花钱,这样,就可以直接将递送站做起来。
四叔考科举也需要银子,早赚到这份儿银子,爷奶他们的日子也能早日过的松快些。”
东溟子煜一喜,“那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