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来的肯定不是容川一人,至少有二十个侍卫呢。
钱老太让儿子儿媳推车,自己挎着篮子装着一个挂霜的南瓜,往家走。
何老太也挎着篮子,快步追上来,用胳膊肘撞撞钱老太胳膊,下对着前面并肩走着的容川和凌玥努了努嘴,还叽咕叽咕眼睛。
钱老太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眼睛有毛病啊?”
“啧!”
何老太啧了一声,凑到她跟前,小声道:“你不觉得容川和四丫很般配吗?
若是凑成一对儿……”“呸!”
钱老太啐了她一口,“闭上你的嘴,别没事胡噙!两个孩子都还小呢,什么都不懂,你就往脏处想!”
何老太委屈道:“嫂子!天地良心!我这是为四丫好!他们不小了。
这都快过年了,容川过了年就十三了,凌玥也十岁了,定亲真不算早。”
钱老太冷哼道:“你别胡咧咧!容川那是什么人家的孩子?
咱家是什么人家?
人家是那天上的云,咱家就是那地上的泥!婚事就讲究个门当户对,不般配,想也别想。
你可别嘴上没把门儿的在外面胡扯八道,若是怀了我四丫的名声,我摁死你!”
何老太啧了一声,道:“大嫂这话说的,四丫是我亲侄孙女,她名声坏了,对我有啥好处?
这不是咱妯娌两个私下说话吗?
不行就不行呗。”
钱老太给了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儿,道:“你吃饱撑的没事,给大郎物色物色,看谁家姑娘合适。
大郎过了这个年都十八了,他爹这个时候,他都出生了。
问他看中谁,他总说不急,没看中的姑娘,唉!”
何老太往上掂了掂篮子,道:“这事儿,我还真注意过。
但是咱家大郎被他四叔带在身边教的,又机灵又懂事又有本事,长的又带劲,咱们这伙人里的姑娘还真没配的上他的。”
钱老太被她这马屁拍的,很是舒坦,笑了出来,“这倒是!但咱们刚落脚,没根没基的,附近村里的好姑娘怕是不愿意嫁过来。”
何老太道:“别着急啊,等四儿考个功名,又有容川这关系在,就有媒人自动上门儿了。”
钱老太叹息道:“但愿吧。”
她担心东溟子煜这么多年没摸书了,现在又天天去矿上干活儿,就晚上的功夫看看书,这次会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