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大郎!娘的儿!”
李氏抱住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钱老太用手心擦了一把眼泪,骂道:“哭什么哭!还没到哭的时候,说不定四儿见到容川,容川会免了咱们的兵役,他是个好孩子!”
李氏吓得止住了哭声,但肩膀还是抽动着,用棉袄袖子一下一下地擦着眼泪。
二婶何老太家也哭成一团,她家孙子辈儿最大的才十岁,不用推脱,东大河和东大山都得去。
何老太寡妇失业的,没脸没皮地赖着大哥家,才将两个孩子养大,现在看着他们上战场却没办法,哭的抽过去好几次。
很多窝棚里传来哭声,但没有几家争吵打骂的。
经过这一路逃荒,谁最有本事活下来大家都知道。
再说了,大家也是拼杀过无数次的,见过血杀过人的,事到临头了,对上战场也不是很惧怕了。
……东溟子煜和栓柱一路疾驰,晚上的时候到了奉城。
二人找了个客栈住下,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新的细棉布短打。
这是村里的人最体面的衣裳了,不至于让人当成乞丐。
二人跟客栈的人打听了一下宸王府的方向,就出了客栈。
可没走多远,才知道战乱时期,晚上宵禁的早,宵禁后不许百姓在街上走动。
得,二人又回来,吃了两碗面,就休息了。
翌日一早,两人一路打听一路走,去找宸王府。
栓柱望着面前高高的汉白玉石牌楼,眼里满是震惊,小声道:“四哥,这一整条街,都是宸王府?”
东溟子煜点头,“这里是宸王封地,他是这片土地上的老大,宸王府建的应该比京城的宸王府还气派。”
栓柱都有些紧张了,“诶吆,这么多气派的院子,这得多少人啊?
咱们能进去吗?
别把咱抓起来。”
东溟子煜道:“都已经来了,怎么也得试一试。”
两人往里走,看到两块台阶一样的石头在路两边,栓柱稀奇地凑过去看,小小声地问道:“这是啥?
上面的花纹儿还怪好看的。”
东溟子煜道:“上马石、下马石,就是上马下马踩的石头。”
栓柱咂舌,“啧,有钱有势的人就是讲究。”
“喂!你们!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一队巡逻的士兵走过来,审视警惕地看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