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鹤轩院子里看门的下人像是驱赶野狗似的驱赶他们,几人都气的不行。
东溟子煜虽然生气,但面色如常,谁也看不清他的情绪。
身后的栓柱忍不住了,“你狗仗人势是不是?
!”
那下人呵呵冷笑道:“我就是看门狗,也是举人老爷的看门狗,也比你们这些臭要饭的强百倍!”
东春雷气红了脸,怒道:“你怎么这般不讲理?
我们是有事找里长!”
那下人摆摆手,道:“有事儿找村长去!我们老爷只处理大事,你们有什么国家大事?
!别拿鸡毛蒜皮的事来打扰我们老爷!滚滚滚!”
栓柱想上去打人,却被东溟子煜拉住了,“算了。”
东春雷也不敢在举人老爷门前闹事,也劝栓柱道:“走吧,他既然让我们去找村长,那我们就去找村长。”
栓柱狠狠瞪了那下人一眼,发恨早晚给这个看门狗一个教训!几人心里憋闷,但还是去了北溪村村长蒋鸿达家。
本来做好了再受白眼或者驱赶,没想到,蒋鸿达还挺热情,将他们让到了待客的正堂,还让孙子上了茶水。
东春雷反而拘束上了,只坐了椅子的半边,看到人家那白玉一般的瓷茶碗连碰都不敢碰,讷讷地说了来意。
蒋鸿达五十来岁,穿着长衫,有些微胖,留着短髯,笑起来眼睛弯弯,一副很和善的样子。
他笑道:“这事啊,里长怎么说?”
呃,东春雷有些脸红和愤懑。
东溟子煜接话道:“他门口的下人说,这种事儿找两位村长即可。”
蒋鸿达上下打量了一眼东溟子煜,道:“既然如此,一会儿我便派人过去量宅基地和荒地。”
两人没想到,在他这里事情这般顺利,都是神情微松。
蒋鸿达问道:“听说,你们一路逃荒过来,一个人也没折,老人小孩子都全须全影地到这儿了。”
东春雷一听,傲娇地挺直了腰背,“是!”
蒋鸿达问了些逃荒路上的事,紧紧地,看二人的目光多了些敬佩和欣赏。
最后,道:“看你们的样子,也缺衣少穿的。
这都入冬了,天气冷的很,我让老婆子将家里人不穿的衣裳、鞋子收拾了出来,不知你们是否嫌弃?”
东春雷一听,感动的不行,“不嫌弃,不嫌弃。
谢谢了,村长,您可是个大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