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冷月的人“收拾”过了,树木被砍伐了,高一点儿有可能藏人的草都没割了。
一只兔子进入方圆二里之内,都会被发现,别说人了。
东溟子煜让王丰带着亲卫队在范围之外待命,两辆马车和莫问、莫想和八个护卫向二十里亭靠近。
南云冷月已经提前抵达,他没有穿龙袍,是他平时爱穿的妖冶红袍,头发也没束冠,随意披散着。
雌雄莫辨的俊颜,让天地都为之失色。
他站在亭子里,一阵风过,墨发飞扬、红袍翻飞。
远远看去,尊贵霸气,气场逼人,如同一副画一般。
如果忽视亭子周围的一帮子弓箭手,这个场景是极美的。
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先下车,莫问和莫想走在前面,后面是几个护卫压着罗云海等四个将领。
走进了以后,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就察觉到那一百多个弓箭手都是高手,料想也是暗卫。
但东溟子煜也没怎么放眼里,揽着上官若离的腰面无表情走过去。
上官若离迅速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情况,亭中就只有南云冷月一人,并没有凤锦行的影子。
南云冷月的目光黏在东溟子煜的脸上,神色痴迷,柔情缱绻。
上官若离身子都僵了,恨不得将南云冷月这个骚狐狸的眼睛给戳瞎了。
东溟子煜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一到亭中便冷冷问道:“凤锦行呢?”
南云冷月露出伤心欲绝的神色,“师兄,见了面就关心别人,你真是冷心肝儿!”
说着,袍袖一扬,坐在二十里亭里的石凳上,“坐!”
这气场,够强大。
只是,却震慑不住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
东溟子煜废话没多说,冷声道:“既然你没带来凤锦行,那本王回去了!”
说着,紧紧地揽住上官若离,回头就要离开。
南云冷月一看,他真要走,连忙说,“凤锦行就在那边的林中!师兄,我们多日不见,喝杯茶水,叙叙旧吧!”
亭中的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还有煮茶用的红泥小火炉。
炉子上放着一个紫砂水壶,热气从壶盖的缝隙和壶嘴里冒出来。
他优雅的倒了一杯茶,推到对面的座位上,抬眼看了东溟子煜一眼,“坐!”
已经和南云冷月撕破脸,东溟子煜不会跟他多废话,他看也没看他一眼,冷冷的道:“不必了,谈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