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敢在钱上动手脚,那也就是最后一次合作,赵芳如没那么蠢。
当然,主要是因为这些钱还有许多是分分钱和毛票,挨着数,手都得数抽筋。
不像沈程拿的,大额整钱比较多。
手里有了钱,江念姿觉得腰杆都能挺直了。
想到家里人还盖着破旧衣服压出来的褥子,江念姿准备去买一些。
但她这小镇上的合作社,好像没有褥子卖。
江念姿瞬间垮下脸来,沮丧。
所以又要再受冻一天了吗?
赵芳如看她表情不对,问她:“江医生,你咋了?”m.bīQikμ.ИěΤ
“我想买些新褥子,但镇上没有卖的。”
“褥子?”赵芳如乐了:“江医生,你是不是忘记我刚结婚没多久了?”
“嗯?”江念姿看向她:“什么意思?”
“我家里有新褥子呀,有好几床呢,都是棉花被。”
赵芳如一家都是厂里的职工,所以她结婚时,嫁妆还算丰厚。
光是床单被套和棉被,就有八套。
可真结婚后,发现他们也用不了那么多,因为她对象家里,也都是厂职工,并不缺这些。
此时江念姿看赵芳如的眼神,就跟看神仙下凡似的。
“真的,那你快带我去。”
江念姿跟张爷爷请了个假,跟着赵芳如跑到她家去。
她那柔弱的身子骨,在寒冷的冬天里,冷得直发颤。
赵芳如领着江念姿去了她家,问她要几床。
江念姿说要五床。
她立刻从柜子里报出五床大花棉被,还有床单被罩。
这东西质量好,江念姿摸上去,便感受到了柔软棉被带来的温暖。
“多少钱?”江念姿问她。
“20。”赵芳如比了个手势。
花棉被不便宜,加上床单被罩,一床差不多要20块钱。
这个年代物价奇奇怪怪。
有些东西因为有价无市,价格出奇的贵。
镇上厂职工平均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块钱左右呢,一床被褥却要花那么多钱。
而且这还是赵芳如给她一床便宜了五块钱的情况。
一床便宜五块钱,五床就是二十五块钱。
换做别人,一分都别想从赵芳如这里扣走,但她会来事儿,知道江念姿能给她带来的好处,倒也爽快。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