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诡异就有多诡异,直到子弹掉下,他们才纷纷惊醒。
拿着手术钳的医生茫然地看着血洞,站在他对面的另一个医生指责道:“你怎么把东西弄掉了?”
“医生,医生!病人醒了!”护士注意到白鸠睁开的眼睛。
“什么?!”医生一惊,眼睛瞪圆了,“没给他用麻醉吗?”
“我们明明用了!!”
白鸠痛到叫都叫不出来了,他满头冷汗,仰长着脖子,眼白里爬满血丝,整双眼睛仿佛变得赤红。
护士连忙给他注射麻醉,他狰狞的样子才逐渐平息,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他陷入昏睡,这套漫长的画面,才开始扭曲。
……
这次出现在眼前的是病房。
白鸠穿着病服躺在床上,身上没盖被子,微微敞开的衣服下是绷带。
兔子意识到,这是白鸠完成急救手术后的画面。
病房门敞开着,远远地传来说话声。兔子看了看白鸠,又看了看门外,试探性地走了过去。
很奇怪,此时白鸠明明人躺在房间内,房间外的画面,竟然同样囊括在他的这段记忆里。
降谷零等五人果然在外面守着,除了他们,还有那位指点射击的教官和一对看上去很有气质涵养的夫妇。
兔子注意到萩原研二和降谷零两人手肘处有针孔,这样的针眼大小,他一看就知道这两人不久前献了血。
夫妇中的男人长得和白鸠有点相似,他对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感谢你们救了犬子,如果没有你们的血,数月恐怕就……”
萩原研二脸上是亲和的笑容,对男人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没有他,我们也无法那么轻易制服那个劫匪。”
白鸠先生苦笑:“不用这样安慰我,我……很了解我这个儿子,他胆小怕事,没有任何男人的勇气,他没给你们添乱就不错了。”
兔子听着,突然心口一阵抽搐。
他回头看向病房,这种感觉是白鸠传递给他的——房间内的他听到了现在父亲的话。
对了,白鸠过去是单亲家庭,他父亲是一位很早殉职的警察……对他而言,这场游戏,算不算让他重新有了个完整的家庭?结果现在,他父亲这样说他……
“请您不要这样说。”
萩原研二收敛起笑容,表情严肃地看着白鸠先生,“不管他过去如何,现在的他就是一个优秀的警校生——在中午遇到危险时,他也是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