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在听到掌门说的这些往事时，也略微感到一丝伤感。

在青石门漫长的岁月里，还不知道发生了多少这样的事情。

就好像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每一个人都是生命中的过客，越是相处得久，离别时就越是感到自己的生命好像缺了点什么。

“其实论医术，老夫窃以为，李豪还算不上是东临帝国的第一医仙。”

李念询摸了摸胡子说道。

“此话怎讲？”

叶泽听得疑惑了，以自己对李豪的认知，对方关于医术的造诣，确实是自己一辈子也难以企及的。

光是岛上炼得震天响的六级药材，就是自己不可逾越的鸿沟。

别说六级药材，就是三级药材，也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

而且这还只是炼药，还有望气，意念诊断，以及化解巫术，开药方，药理和病理分析，如何配药，如何给出医疗方案，以及对人体的细微构造的熟悉等等，每一样都足够很多人钻研一辈子了。

只见李念询眉头一皱，脸色稍沉道：“因为这世上，有很多靠着突破自己的底线来击败对手的黑暗医修。”

“黑暗医修？”

叶泽不明白道。

“因为有很多药引子，确实需要残杀各种生命才能获取，所以....”

李念询话说到一半时，叶泽便明白了。

原来如此。

所谓靠着突破自己的底线，就是指的不惜一切代价的，靠残害其他生命来证明自己高明的医术吧。

就比如，从一些妖怪的身上挖出妖丹，光是凭借着妖丹，就有着让普通人起死回身之功效。

还有，连民间大夫都会的，从熊的身上活活摘取熊胆。

在取熊胆的时候，人们会把熊固定住，然后将一根铁管子直接插入熊的胆囊内，这样胆汁就流出来了。

小的时候，猎人活取熊胆，熊妈妈宁愿咬死自己的孩子也不要小熊落入猎人手中的故事，可是被父亲作为一则恐怖故事讲给自己听的。

如果不择手段，毫无底线的话，确实是让自己想象不到的黑暗。

“唉，如果李豪真的失败了，被曹麟给杀掉，那也算是医修界的一大损失了。”

“我曾在他的屋子里随便翻看过一本书，虽然只是很快地翻过，但也看到了上面记载的无数可以替代避免从妖怪和动物身上提取的药物，所有的草药替代方案，他都记载在了那本书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