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红棠一边喝着粥,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话。
仿佛不是在密谋干掉太子一系,只是在说些生活琐碎的事。ъΙQǐkU.йEτ
“这次冬日宴跟往年不同,会在南山围场举办,到时候所有皇子公主都会前往。
地儿那么大,做什么事情也方便,见什么人,也不会让人过度猜忌。
我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实在是太浪费这大好时机了。"
楼似夜沉思片刻,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叮嘱。
“棠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希望你牢记这句话。
所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跟我说,不要一个人扛。”
黎红棠本以为他还会顾忌太子少师的身份,适当规劝一二,不曾想他说出的竟是这么掏心窝的话。
她只觉一颗心都暖融融的,得夫若此,妇复何求。
当即转头,凑过去,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相公,你真好,能嫁给你,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
说出这话,自己先楞了下。
可不就是上一世修的福分。
那时有缘无分,没法做真正的夫妻。
好不容易心意相通,来不及表明心意,便天人永隔。
这一世,无论如何,都要跟他白头到老,幸福永久。
楼似夜刚消下去的火,又被她撩了起来,耳朵再次红彤彤。
楼桦原本抱着哥哥的脖子哭得“食不下咽”,非但没有博得老父亲的丝毫同情,反而再次被忽略。
眼看着老父亲被娘亲吧唧亲得春心荡漾,感觉更绝望了。
哥哥说的对,他要早点认清现实,嗷呜,这不是四岁的崽崽儿该承受的啊。ъΙQǐkU.йEτ
黎翡摸摸他的头,看向黎红棠。
“小姑姑,肥肥也想去南山围场,听说那里有很多可爱的小动物。”
楼桦一听,瞬间像是打了鸡血,脸上的悲伤一扫而空,眼睛乌亮发光,吸了吸鼻子。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楼似夜看了一眼挂着鼻涕的傻儿子,实在不忍直视,递过去一张帕子。
“先把你的鼻涕和眼泪擦一擦。”
楼桦赶忙接过,胡乱地抹了几下,笑得露出小虎牙,仿佛刚才哭半天的不是他。
“爹爹,可以吗?”
楼似夜看着一张花猫脸,低叹一声,接过帕子,亲自帮儿子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