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吊唁的人脚步飞快全溜了,生怕留下来沾染污秽。
这种人不值得深交,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原本还算热闹的灵堂,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口棺材和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人。
钱侃又痛又气又恨,偏偏身体又疼又麻又痒,只能不停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一个不小心,把烧纸用的铜盆撞翻了,火星溅在身上,痛得嗷嗷叫。
却说另一边,黎红棠两人把花不菀带出大门,直奔将军府。m.bīQikμ.ИěΤ
两人商量着,先让花不菀在将军府住下。
南宫夭夭觉得这样放过钱侃那狗男人,实在是太便宜他了,问花不菀想不想要复仇。
花不菀却只是摇摇头,就当是无偿照顾一位病重的老人,为自己积了点德。
至于钱侃,不是她的良人,只要退亲就行了。
退了亲,以前他做的恶心事,就跟自己没关系,以后也不会觉得膈应了。
两人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再坚持了。
只让人去花府给花奋斗送了封信,让他尽快把女儿的亲给退了。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怎知又生了变故。
黎红棠之前让人把钱侃调查了一番,谁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棠棠,你刚刚说什么?是我耳朵坏掉了吧?筆趣庫
你说当年菀菀马车出意外,都是钱侃那狗男人搞的鬼?”
南宫夭夭差点气炸,转身就去小布包里翻暗器,一定要把那狗男人炸的渣都不剩。
黎红棠按住她的手,视线却看向一言不发的花不菀。
“菀菀,你都听到了吧?你想怎么办?是杀是留?还是报复回去,让他身败名裂?”
三年前,钱侃考上举人,来上京投靠远方姨母。
那时候花不菀还没有撞到脑袋,是花府的香饽饽,说话十分有分量。
她本就心地善良,看在死去母亲的份上,答应让钱侃暂住在花府。
却不知是引狼入室。
钱侃从小地方到了上京,被这里的繁华迷了眼,一心想要留下来。
他若是钱夫人的亲侄子,还能攀附花家。
可他只是个远房表亲,人家不过是看他可怜,才暂且收留他。
这一点钱侃自然也明白。
他寻思着,若是高中还好,若是考不上,就要卷铺盖滚回老家去了。
他怎么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