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跟苏雅说过话。
都说男人是女人的一面镜子。
苏雅嫁给季封然后,性子愈发的温婉,眉眼间尽是柔情。
她爱季封然,是真的爱到骨子里。
否则,不会在得知季封然跳楼后,义无反顾跟着跳了下去。
在季家,不知何时形成了这样的习惯:只要季封然闲暇不加班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吃完晚餐,便会手牵手在偌大的府邸转上好大一圈消食。
哪怕他们搬去了m国。
哪怕季封然的公司遇到困难。
这样的习惯,从来没有改变过。
在季封然跳楼的头一天晚上,他仍然坚持带她们母女散步。
季遇荌眼巴巴地望着铁门内。
模糊的视线里:一家三口的影子,被火红的金色夕阳,拉得好长好长,不停在季遇荌的眼睛里晃啊晃啊,晃得她眼泪忽地一下便涌了出来……
那美好,仿若还历历在昨。
季遇荌一直以为,季封然与苏雅能牵着她的手,就这样简单温馨散一辈子的步。
可是,他们已经离开四年。wwω.ЪiqíΚù.ИěT
她整整四年都没见过他们了。
季遇荌难受得缩成一团:“爸爸妈妈,小荌不仅等不回你们,而且再也没有自己的家了。”
季封然与苏雅离世之后,她一直活在地狱里,受尽黑暗与煎熬,但是在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过来:原来,地狱里,还有地狱……
……
季遇荌的脑子昏昏沉沉的。
去机场的路上,滚烫的额头提醒她:又发烧了。
自从生下季念承之后,她的身体差到极致,尤其每年寒冷的冬天,便不停生病。
季遇荌在机场吃了药。
登机都是迷迷糊糊的。
她睡了一路。
退烧药都有安神的成分,几乎所有人吃了都会嗜睡,季遇荌也不例外,不过却睡得不踏实,浑浑噩噩的,还出了一身的汗。
好在下飞机的时候,便退烧了。
沉重的身体,顿时轻松不少。
季遇荌找到自己的行李,是下飞机后的三十分钟,那时她刚好接到虞归晚的电话。
“刚到m首都的机场。”季遇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去拎自己的行李箱,“今天没有飞洛城的航班了,一会儿我直接去坐高铁,大概两个小时后就会到,你不要担心,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