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安的愁烦不同,皇甫胤安高兴的不行,大醉一场还不到痛快。
侯近山作为他的近人,自然知道太子心中所想,一遍给他斟酒,也打起小心思来:“殿下,现在淮水沿线出了那么大的事,您作为太子储君,是不是也得出面,让百姓们安心?”
皇甫胤安并不意外,他会看穿自己的心思,就好像自己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你是打算,趁这个机会,再提拔几个人上来,是吗?”
皇甫胤安自信满腔,这件事必然已传到梁帝耳中,他身为帝王不好亲赴灾区,他也不敢去。
生怕自己一走,这龙位就到了别人屁股底下。
要安抚百姓,最好的办法就是从皇家之中,择选一人,这个差事没人比他这个太子更合适。
这一去,本意是为了安民,实际上也是在和地方官员拉近关系。
存在百姓啸聚之事,又有劫掠行径出现,于情于理,皇帝都得派遣一支精兵随行,这是个上好获权的机会,他不可能放过。
天时地利都在,人和上,皇甫胤安也不觉得谁人能和他争。
侯近山嘿嘿一笑,谨慎之余带着点放肆:“殿下说的没错,老奴这不也是想多找点可靠的人,能和您近一点吗。”
“白世勇那种混蛋就算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皇甫胤安不讲情面的笑了:“再有一次,本宫可不会救你。”
侯近山全身一震,忙跪倒在地:“这一次老奴能得殿下相救,已是倍感莫名,感恩涕零,哪还敢有下一次?”
“知道就好。”
落下杯盏,皇甫胤安准备洗漱就寝,明日一早梁帝必开朝会,他要养足精神,好好表现一番。
也该是他这位太子,凌于百姓面前,受人歌颂的时候。
深夜的昏黄灯火,照不亮高耸广袤的宫廷。
围墙之内,城垣当中,御书房凌风独立,刺眼的光辉将周边俯亮。
梁帝捧着一杯温热的蜜糖茶,脸色有些阴沉,益王皇甫胤善正在伺候他的宵夜,几味小菜,三两个奶勃勃滚热的冒着白气。
“父皇,这是儿臣在外阜学来的,您尝尝吧。”
“好。”
用纯银嵌金的筷子,接过一块切好的饽饽,梁帝细细品味起来,奶香浓郁甘醇绵软。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手艺。”
梁帝又咂了一口,话里有话:“正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能调羹做味,可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