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等到真的需要修整时,洪水怕是已经退去。
到时候播发给各地的转款,顶多被他们买来一些不值钱的河沙,填塞在堤坝水岸的空隙就是。
大笔大笔的金银,仍然躲不掉流入个人腰包。
一切,都是沈安的推算,运筹帷幄之中,他估计十有八九事态会找这么发展下去。
可惜他现在不能将个地方事态点破,不然梁帝那边他没法交代。
尤其是还有太子一党紧紧盯梢,他派人出去调研一事,落到别有用心人手中,甚至能演变成遣军取阵的窥测。
为百姓计,为大事计,沈安眼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做好应对各方洪灾的准备,只要地方上书文一道,他立刻派人亲自下去督办。
就算不能完全震慑那些混蛋,至少也有敲山震虎之能。
变数在于,太子一方是否会参与其中。
“第一件事,本官要各位两日之内,将全国各地方所有水务相关咨询、卷宗核查校准后,呈送一份简章。”
公布事务,沈安了然心中,这一次他是为加深记忆,同时统筹历年水务开销,以求得出一些必要的数据。
这件事,对司官们,不难。
“大人放心。”
一位笔帖式清闲一笑:“此事好说,何必两天,何必这么多人,大热吩咐下来,下官一个人,半天功夫也就处理完了。”
话里话外,他似乎在说沈安,小事大作。
侧目凝望,沈安的目光逼迫在他身上,笔帖式咽喉呜咽,后面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头一件事,的确简单,关键是第二件。”
沈安渺目肃然,一丝丝煞气氤氲在他脸上:“听明白了,今天在座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五日之内,必须将今年治水防汛的工程计划,全部核销呈送本官预览。”
“凡是做不到,消极怠工、誊抄旧卷者……”
“杀无赦!”
沈安锐利的目光落在王命旗牌上,其虽然绝非是在空说虚言。
刹那之间,本来松懈下去的司官们,顿时惶惶。
“你说咱们大人这是怎么了?”
一名白须建议博士,悄声冲身边人咬起了耳朵。
“我不知道。”
年轻些的侍郎,眉头紧锁:“莫非是这段时间,咱们做错了什么,让大人心中不悦了?”
“可能!”
“不对!”白须博士才点头,右侧的弁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