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踏了进去。
砰的一声!
身后的铁门被无情的紧闭。
他端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和盆子,走到了最里侧的床上。
牢房很大,里面大概关押了数十个人,只有最里面的床是空着的。
他们一个个都穿着囚服,有一个手臂上纹着花老虎的男人,粗气粗气的冲谢渊低吼一声,“听说是个市长?哈哈哈——不也和我们一样坐牢?”
“这叫落马!”又有一个黑胖的男人大笑出声。
谢渊长得文质彬彬,和他们这些亡命之徒好像显得格格不入。
他没有说话,只是坐到自己的床上。
这几天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样从他的脑海里掠过。
威胁的语言,冰冷的枪和手铐。
还有那些各种各样的质问恐吓。
他们逼着他承认罪行。
可是那些事情,他根本没有做过。
他知道,是有人要存心置他于死地。
铁丝网耸立的监狱一幕幕都超出了谢渊往日的生活经历。
将他一点点推向深渊。
他现在只盼着谢靳言和薄行止,能够找出解救她的方法。
他真的不甘心死在这里,一世英名也被毁于一旦。
谢渊不知道门外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他此时非常的难受。
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冰冷的月色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骤然降低的气温让他有些微微发冷。
他拉开了床头的薄被,轻轻盖到身上。
周围的那些犯人都睡着了,呼噜声此起彼伏。
黑暗弥漫,门外是敞开的走廊,他听着走廊上偶尔会一闪而过的脚步声,心里冷极了。
*
京城欧阳家别墅里。
欧阳杏跪在客厅里,低垂着头,她已经跪在这里一个多小时,可是欧阳家所有人该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玩手机的玩手机。
愣是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欧阳玲懒懒的瞟了她一眼,面色鄙夷嘲讽的开口,“杏子,你这……还有脸回来?还想求爸出手帮霍家?”
“大姐……”欧阳杏压低声音,“我也是走投无路。求求你们,让我见一见爸吧!”
“你一个私生女,也配叫老爷子爸?”欧阳锋冷笑一声,“你妈不过就是个洗脚婢,你凭什么有资格叫老爷子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