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间停留了好一会儿,沈茉染才出来。
一出门,就碰上了南宫丞。
他像个混不吝的登徒子一样,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眼睛很流氓的上下打量她。
沈茉染一看,心里顿时安定不少。
她在离他一段距离站定,乖乖女似得,双手紧紧拿着小包自然垂落。
“干什么?”
她慢慢问了一句。
南宫丞薄唇微动,“等你。”
他慢慢站定,收敛起刚才轻浮表情,冲着镜子整理一下衣冠,重新成为人前矜贵的南宫总。
沈茉染看着他臭美的样子,哑然一笑,旋即走开。
南宫丞目的达到,剑眉微挑。
南宫丞和沈茉染重坐回位置没一会儿,陈青和拿着文件就过来了。
沈茉染故作镇定,坐在那儿静静看着陆子吟慌忙翻动文件。
她表面镇定,心里比陆子吟还急,她恨不得陈青和一早就知道结果,过来直接宣布结果。
越往后翻,陆子吟的笑容越少,到最后看到结果时的沉默,沈茉染大概就知道结果了。
尽管一开始就预料到自己和张欣之毫无关系,可是科学的验证到眼前,她还是情难自已。
她慌忙站起身,从陆子吟手里抢过文件,当看到“经过我中心鉴定,张欣之与沈茉染无血缘关系。”这几个字,沈茉染心情瞬间冰到极点。
她拿着文件慢慢坐了下来,好一番镇定之后,突然将文件递给陆子吟,不管不顾南宫丞的呼叫,哭着跑了出去。
她的来处,她还是不知道。
她是一个刚出生不久就被人扔、丢、偷……亦或者什么,放在医院门口的人。
活了二十七年,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母亲是谁。
甚至,他们从来没有找过她。
抬头望着太阳,沈茉染突然大哭起来。
为何哭,她说不清,反正心里难受的只有哭才能发泄,否则她就要被生生憋死。
她紧紧抓着胸口,哭的声嘶力竭,哭的肝肠痛断。
比胸口柔软肌肤还痛的是里面的心脏。
原来心脏真的会疼,疼起来就像有人拿着石头在砸。
一下又一下,既憋闷又梗塞。
南宫丞看着半弯身子泣不成声的沈茉染,跑过去立即为她怕打胸口。
“染染,不要这样子,我们总能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