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看,根本看不出这是那个狠绝凌厉,铁面无情的南宫知箩。
她站在那儿,分明就是一个可怜的妇人。
“啪、啪、啪”,响亮的三击掌。
南宫知箩身体未动,淡淡回眸,旋即又看回原处。
高大伟岸的身形踏着高定的手工皮鞋,青石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杜疏越走到她面前,双手插兜,双脚与肩同宽。
冷笑道:“一听说我父亲过来,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过来了。
这二十八年,很煎熬吧!”
尽管他的身躯完全挡住了南宫知箩的视线,但她并没有挪步。
她抬眸看向杜疏越,“纠正一下,我们是分开了二十八年,二十三年未见。”
朱云墨出车祸是在杜疏越四岁时,这样算来,距今已有二十三年。
那一次,远远地,她看见了他,还被他斥责。
他们彻底决裂是在二十七年前,南宫丞刚刚出生,在南宫知箩和南宫丞的老家,那个有些许似南方园林的青山别墅,杜奋进和南宫知箩的婚房。
杜疏越突然愤怒,愤恨的看着南宫知箩,“你个可恶的老妖婆,不要提我母亲,你不配。”
南宫知箩惨笑,“你母亲的死与我无关,我赶到时,车祸已经发生了。”
杜疏越冷笑一声,“这些鬼话,你也就在孤独寂寞的暗夜骗一下自己的良心吧!
没有你,我母亲根本不会死。”
这句话,倒是对的。
想起朱云墨,南宫知箩有时候也会惋惜,要是当初自己不那样死缠着杜奋进,可能朱云墨真的不会死。
她默默垂下眸子,不想再和杜疏越争吵。
“你说不上话了吧!
我母亲就是被你害死的,
她那么好的女人,那么温顺的女人,遇上你和我爸,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一个拿着真爱的名义纠缠不休,另一个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
如果你们两个当中,有一个清醒,我母亲也不会白白枉死。
我有时候就在想,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不把你们带走,让我母亲留下。”
南宫知箩凄惶一笑,“不仅你这样想,有时候我也这样想。
如果当初死的是我,是不是在他心中,我也一样神圣!”
杜疏越鄙夷的看了一眼南宫知箩,“你痴情的很啊,到现在,对于我母亲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