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歌,转头看向外面飞驰而过的沿途风景。
路满眼睛动了动,也学着她的样子,往窗边搭上一条手臂。
不一会儿,沉浸在达达乐队《南方》曲调中的顾苓依,感觉自己的指头好像被勾了勾。
她向对座瞥去,某个大猪蹄子正装出一副毫无知觉的样子,一手低头看着手机,另一只手则是罪魁祸首,放在窗边,掌心向上,手指貌似“不经意”地往前往上抬,“不小心”触碰到了她。
她没有作声,但眺望窗外景色的眼睛,却渐渐走神。
一点点地,她也小心地往前往下伸了伸手指。
再碰到一下。
列车轻微的摇晃,两人的手看似随着这微不可计的颠簸,时不时触碰在一起。
顾苓依忘了切歌,任由曲调再一遍单曲循环。
她和他,就在轰轰驶向前的列车上,面对面坐着,互相好像不在意对方。
但是她的小手很不争气地出卖自己的心情,垂下放在路满的指前和掌心。
“这也是捏爪爪。”顾苓依心想。
无声间带着默契,默契又造就了一丝丝小浪漫的捏爪爪,独属于他们两个之间的触碰方式。
沂城站,车停,下车,出站。
人潮不密,但嚷声交织。
顾苓依几乎是没加任何思考的,双手环住路满的胳膊,轻轻贴着他的手臂。
“有我在,跟着我不用怕的。”
“我,我没在怕!”
弱小,可怜,但嘴硬。
“先去开房,放下背包再说。”
“你,你换个词!”
路满胳膊顿时一痛,顾苓依旋转扭他厚皮的手劲与日俱增。
“你就是故意的,说话歧义,占我便宜。”顾苓依小半张脸也埋在他的胳膊边。
可还是要乖乖跟着这个坏蛋走。
到了酒店,两张标间双床房。简单安顿一下,路满又拉着她下楼,去逛逛周围。
“哥哥,哥哥……”
路满好笑地看看顾苓依,这姑娘弱下来的声音,全然没了一开始的气鼓鼓劲头。
“我不去啦,我……”
“离天黑还有那么长时间,你要一直窝在房间里睡觉嘛?”
“不行嘛?”
“走吧。”路满低头瞅瞅她的小皮鞋,“买双运动鞋,明天的路程有的跑,你穿这双会挤脚的。”
“我带了。”顾苓依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