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芝发现闺蜜最近总是走神。

图书馆内，四个女孩子承包了一张自习桌。

凌芝和鞠小钰并排，对面是双胞胎姐妹两个。

“她们两个。”鞠小钰靠近凌芝，声音压得低低的，“连发呆的姿势和神态，都一模一样。”

“嗯。”

凌芝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她有句话不能和鞠小钰讲。

岂止是发呆一模一样，恐怕就连发呆时想的男人，都一模一样……

熟知闺蜜们心情的凌芝，拿笔帽敲敲她们桌子上的书本。

“没状态，就回去歇一歇吧。”

顾苓依和顾嘉儿如梦初醒，同时一激灵地抬眼：“哦……”

四人收拾东西，从馆门出来，走过长长的斜道连廊。馆前铺了草皮、种了竹子，石径小路安谧，零星几个学生在路旁石凳或戴耳机、或贴耳私语。

顾嘉儿目光掠过两三对谈情说爱的情侣，脑子里立即浮想到了某个大猪蹄子的身影。

“哼，在外面待疯了叭，都三天了还不回来。”

这话让鞠小钰听得一笑。

“嘉儿，你这句抱怨，听起来可不像是恋爱中的大学生。”

“啊，那像什么呀。”

“结婚几年的小媳妇。”

“我没有！”顾嘉儿当然否认，“他爱待几天待几天吧！哼，回不回来都没有人想他！”

凌芝和鞠小钰对视一眼。

“以前也是这样。”凌芝耸肩，“混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继而顾嘉儿接到一个电话，是和路满阿凯等人一起去了沂城的李霖铃打来的。

她匆匆说了句，然后向鞠小钰比了个抱歉的手势。学姐也点头表示理解，拉着凌芝一起先回公寓。而双胞胎姐妹则结伴坐到石凳上继续接听。

“嗯嗯，好的，谢谢你霖铃学姐，嗯嗯，学姐早点休息，晚安。”

电话刚挂断，顾嘉儿就气呼呼地抱起胳膊：“那个花店老板娘，兰瑾学姐！又请哥哥吃饭！”

顾苓依静静地陪着妹妹，表情看似非常淡定。

但她无意地伸手从地上抓了几株枯草，揪巴揪巴撕成好几截，显然心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苓依你看！”

顾嘉儿有板有眼地说道：“所以下次再出门的话，还是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就是要跟着他才行！”

“e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