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姝也是个小戏精。
从走进院子里的那一刻,就抽抽搭搭起来,一路抽搭到院门口。
她还不等众人开口,就一脸委屈地看着田大远:“田嬢嬢真凶,一来就骂我,又不是我的错,是田宝非要亲我,我不给他亲,他就用脚踹我......呜呜呜村长伯伯,不是姝姝的错。”
三岁的小姑娘一哭,梨花带雨,又可怜兮兮。
众人一见,顿时心软得不行。
隔壁的柳婶一把将她抱起来,哄着:“姝姝这么乖,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咬人?”
她看向田村长:“大远,不是婶说你,你家田宝也该好好管管,上次还拿石头砸我家狗蛋,这事我都没找你。”
“可不嘛,他家田宝横行霸道惯了,我家轻轻被他吓得都不敢出门。”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弄得田大远下不来台。
他好歹也是村长,在这个村子里说话一向是说一不二具有权威性。
但此刻被一群老娘们围着,一张脸青白交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也十分清楚自家田宝的德性,当下一把拽住他往回去。
田娘子却不依不饶:“你们放屁,我家田宝乖得很,都是你们那些混账玩意......”
话没说完,就被田大远一把拉走了。
“你给我闭嘴,还不够丢人现眼!”
他们走后,众人也就散了。
小静姝大获全胜,蹦蹦跶跶地跑到苏令晚身边,她身后跟着景如月。筆趣庫
景如月嗔怪地看了苏令晚一眼:“你教她的?”
“本也不是她的错。”苏令晚扶着景如月的手重新在饭桌前坐下来,她看着景如月,犹豫着出了声,“姐姐,等我腿伤好了,你随我去京城吧。”
她今日得罪了田大远,不知道以后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景如月却摇头:“我和姝姝在这里习惯了。”
她随后又道,“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是好的,没事,不用担心。”
苏令晚总感觉不太放心。
田大远临走之前那一眼,看得苏令晚心头发慌。
果然,很快,她的预感就印验了。
又过了两日,傍晚时分下起雪来,纷纷扬扬的雪花瞬间铺满了小院。
景如月做了热锅子,里面加了炸鱼块、小酥肉还有腊肉,和小白菜豆腐一起炖着,热气腾腾,她又拿出自己春天酿的杏子酒,浅饮了一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