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拧眉生闷气的姑娘瞬时阴郁散尽,展开个无比粲然的笑意,几乎乐出了声,朝着自己大大方方的送出句。
“真乖啊。”
“乖?”
太子感到有些难以意会,听着怪别扭。
“乖是什么意思?”
萧争憋了一整天的坏心情简直一哄而散,坦坦荡荡的耐心解释。
“乖的意思就是听话。”
太子眼睫颤动,她说什么?
真乖?
真听话?
“小筝,你跟他人……真的不同。”
萧争大言不惭的附和“那肯定是不同。”
老子年代不同,心态不同,认知不同。
与你们这群心口不一的臭玩意从根底上就不同!
他那好像与生俱来的底气与坦然笑容一丝不落的荡进了太子心里。
太子自小高高在上尊贵无比,又因生在皇家还是嫡长子,从记事开始就卷入了无休无止的夺权纷争。
他见过了太多人,见多了那些虚伪与胆怯。
附庸与谄媚。
单单从未见过这种澄澈又自我的性子,好似胆子很小,但又什么都不怕。
她到底……
太子忽然感觉眼前精致灵动的眉眼有些模糊,看不清。
眼前活泼洒脱的姑娘,好似马上就要变成梦中人。
这一切,都会变成一场梦。
“太子殿下?”
萧争歪头轻轻唤了一声,在对面人站立不稳倒向自己时,伸手接住了沉重的躯体。
并未让他倒地发出声响。
将昏迷的太子拖抱到榻上,萧争立在床边盯着华贵晃眼的明黄蟒袍。
沉沉恢复了自己的音量。
“你是太子,你可以杀任何人,也可以杀了我。”
但我不想杀人。
萧争抬臂扯开领口,从胸口处取出匕首,匕首柄的繁复雕花纹样已经将他前胸的皮肤磨的泛红。
此刻攥在手中竟是有些温热。
扯开腰封萧争将水蓝衣裙脱下,只身着纤薄的墨色里衣。
胡乱用衣服抹了把脸,拔掉头饰将散落的发丝胡乱捆成个马尾,扯下衣角遮住口鼻。
深深匀了口气。
他没有将裙子直接留在屋里,而是团成了一团攥在手中。
轻缓推开房门,顺着门缝观望了片刻。
屏息运起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