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
车里冷的像冰窖一样,冻的我浑身颤抖,眼泪鼻涕全下来了。
该喊的,我喊过了;该骂的,我骂过了;该求的,我也求过了。
我拉扯安全带,我砸车窗,我踹车门…
手破了,全是血,不知道是扯安全带时扯破的,还是砸车时砸破的。
按说应该挺疼的,但我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我该疼吗?再疼也没蛋蛋疼吧?
那个长的跟个小鸡崽子似的瘦小刀手,在把匕首插进蛋蛋后心位置后,蛋蛋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扭头看向后背,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想拔那把匕首,可是…够不着。
在蛋蛋把两只手都伸向后背时,胸前就彻底暴露给了正面面对的那四个人。
有个人趁机劈了蛋蛋一刀,从左肩劈到右腰。
蛋蛋后退两步,又往前迈了三步。
小鸡崽子忽然跃起,拔出那把匕首,插进了蛋蛋的后腰。
匕首被拔出的一瞬间,蛋蛋的后背就都被血染红了。
就是在这一刻,冰冷蔓延至我全身,我觉得这一刀其实是插在了我身上。
我疯狂的砸着,哭喊着,骂着…没有用,根本没人理我。
小鸡崽子再次抽出匕首,一刀…一刀…一刀…
好恨啊…好恨啊…为什么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蛋蛋你干嘛把我锁车里?要是我在外面,起码能把这小鸡崽子的出现告诉给你啊…
可我又能怪谁呢?我知道你是为了护着我,才不让我下车的。
你这么护着我,还不是因为…因为我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我习惯了被你罩着,被你护着;你也习惯了罩着我,护着我…
可我凭什么去习惯这种生活啊?
就因为我是什么狗屁福星?我特么都把你克死了,我算个屁的福星啊!
蛋蛋终于不反抗了…
那五个人也不动他了…
蛋蛋没倒下,他摇摇晃晃的站在原地,只留给我一个血淋淋的背影,这背影的雄壮和苍凉,都让我想起了长城。
长城没能抵挡住匈奴,蛋蛋也没能抵达住这五个人。
看到蛋蛋已经彻底失去战斗力后,五个人没着急离开,也没继续对蛋蛋下死手。
他们五个围在一起,冲着蛋蛋指指点点,恶狠狠的互相说着什么。
说话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