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留下药膏时,先生说,这一人份的药膏具体给谁用,由我们三个人自己决定。
先生走后,两位姐姐根本没商量,就把药膏给了我,要让我用。
其实我和两位姐姐都知道,先生说这药膏不一定有用,肯定是谦虚的说法。毕竟先生都能让人起死回生,那只是治疗个烧伤而已,肯定难不倒先生的。
只是不知道,先生为什么只给了我们一人份。
姐姐们让我用,我想让姐姐们用,后来我们就干脆都没用,一直把这药膏保存了下来。
其实我一直觉得,这药膏也许能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直到遇见珊珊,我才忽然明白,也许先生真是神人,也许冥冥之中真有天意。
平安里帮我们报了血海深仇,我们无以为报,按先生的意思,这药膏都可以治好我们三个中的一个,那用来帮助珊珊姑娘,岂不是如同儿戏?
先生,大概是会未卜先知吧?
好啦,这人间,也没有太多我所留恋的了,只愿见信之人若有一日得见先生的话,可以帮我转达,先生啊,抱歉,十六岁的方芳,未经允许就一见钟情的爱上过您,冒犯了,愿来生,还能与您相遇,愿相遇时,我容颜还在。
方芳绝笔。
看完方芳的遗书,我便抬头看向了王庆魁,王庆魁会意,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塑料小瓶子,说道:“房间里只多了这一件东西,我进来时,这东西压在三页遗书之上,那遗书里写的,应该就是它了。”
我紧张的嗓子都有些发干,扭头看了眼蛋蛋,蛋蛋缓缓从我手里把那页遗书抽走,轻轻推了推我,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瓶药膏。
这塑料瓶子很小,很不起眼,此刻就摆在一套精致的茶具旁边,要不是看过这封遗书,我想我都注意不到这东西。
在蛋蛋的鼓励下,我朝茶台方向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史大爷冲蛋蛋说道:“怎么了?信里写什么了?井月怎么了这是?”
史大爷问完,蛋蛋便走到他身边,表情古怪的把那页遗书交给了史大爷。
此时此刻,蛋蛋的表情真的很古怪,但因为我所有心思都在那瓶药膏上,所以也就没问蛋蛋是怎么了。
走到茶台近前,我拿起那瓶药膏,刚要拧开,王庆魁却忽然阻止道:“最好…最好等用的时候再打开吧,万一这东西真有用,那咱们也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一遇到空气就会挥发,影响效果…反正,这东西归你了。”
我心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