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金错突如其来的口头承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于是只好冲他露出个尽量不尴尬的微笑,啥也没说。
老实说,我没太把金错的话当回事,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如果金错真的这么这么一身正气的话,那当他还叫‘金崇卫’时,怎么会因为那么龌龊的原因而沦落入狱呢?
金错满嘴‘公平’,姓孟的老杂碎也满嘴‘公平’;姓孟的平时装的跟个人似的,金错猛一看也跟个正常人似的;姓孟的不干人事整天糟蹋祸害欺负人,金错也因为那种原因入过狱…
金错跟老孟,不会是同一种人吧?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嗯…必须肯定不会,不然我特么也太倒霉了,整天遇见的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我今晚上天台来的本意,就是想散散心,舒缓一下一肚子的烦躁情绪。
通过一通闲聊,说不清具体是因为哪句,我的心情确实回转了一些,眼看金错这姿态跟蛋蛋上班时似的,我也不太好意思过多打扰,所以就跟他告别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蛋蛋一通电话把我吵醒后,他告诉我,他已经在小区外面等我了。
不过光从电话里的语气就听得出来,蛋蛋的情绪也不咋地。
洗漱下楼,坐进蛋蛋车里,我一边吃着蛋蛋给我买的早饭,一边听蛋蛋讲起了他们昨晚开会的结果。
通过蛋蛋的描述,我越发觉得,今天这场开庭…于我们会是一场必败之战。
对方的证据太充足了,人证,物证,车祸现场视频,当地警方第一时间给的官方判定,甚至连当事人自己,也就是王庆魁媳妇本人,都没否认自己是蓄意撞人。
这种情况下,除非托关系走后门给王庆魁媳妇整个证件,证明她是个精神病人,除此之外,从法律角度来说,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但孟厂长那边也动用了不少关系,我们想把王庆魁媳妇定性成精神病,几乎不可能。
而且根据蛋蛋对他婶子的了解,他婶子也肯定不屑于这么做。
按法务部那帮专业人士的意思,现在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尽量争取庭外和解,用赔偿代替坐牢。
可要是赔偿的话,先不说王庆魁媳妇会不会同意,光说孟厂长的胃口,那就是个无底洞,赔多少他才能满意?我们能满足他吗?
反正凭我的资产肯定满足不了,就是把我房东的房子卖了也满足不了。
除了这场注定会败的官司外,蛋蛋还给我带来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