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还好,他砸高了,食盒擦着蛋蛋头皮飞到了墙上。
守在一旁的江云两步上前,熟练的从腰里掏出一个警用甩棍,指着王庆魁呵斥道:“王庆魁!坐下!注意你的行为!”
王庆魁倒是没跟江云抬杠,江云喊完,他就乖乖坐了下来。
蛋蛋摸了摸自己毫发无损的头皮,轻笑道:“叔,真是老了,以前跨场都能轻松投进三分球的手,这么近都能扔偏。”
王庆魁一耸肩说道:“是啊,老喽,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唉,也是,这咋一眨眼就老了呢?”
一丝很不属于王庆魁气质的失落忽然浮现,虽然只是非常短的一瞬间,但还是被蛋蛋捕捉到了,他像是找到了某个切入口一般,忙不迭的冲王庆魁说道:“叔,还是那句话,只要您开口,天织道就还是您的!”
王庆魁看向蛋蛋,轻声说道:“不用了,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我就已经很满意了,不一定非得落在我手里。”
蛋蛋微微皱眉问道:“您这话什么意思?您…”
“好了!”王庆魁打断蛋蛋,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说道:“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天也聊了,老子困了,小江,送客,老子要睡午觉了!哦,对了…”
王庆魁又对蛋蛋说道:“往后…别来了,您是健民集团的小公子,我是阶下囚,我不值当您来看我,我啊,配不上…哈哈哈哈…”
最后说完这句,王庆魁便自顾自进了那个没有门的卧室,在我和蛋蛋以及江云的注视下,往床上一躺,不理我们了。
“叔…”蛋蛋轻轻叫了一声,换来的是王庆魁特别浮夸的呼噜声。
蛋蛋恋恋不舍的看着卧室里的王庆魁,满眼望眼欲穿的倒霉模样。
我看看江云,江云看看我,都没说话。
想了想,我还是冲蛋蛋说道:“蛋儿,要不咱先撤?来日方长,等你再想你王叔了,改天咱再来就是了。”
江云很难得的也凑了上来,帮我劝了蛋蛋两句。
眼看事已至此,蛋蛋只好缓缓起身,冲着王庆魁轻声道:“那,我就先走了,叔,改天我再来看您…”
“不稀罕!”
原本正在打呼噜的王庆魁,冷不防喊出这么三个字。
蛋蛋张了张嘴,像是还想说些什么似的,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走吧…”我说完,推了推蛋蛋,他这才终于迈开了腿。
离开留置室,我们仨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