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哲森注意到吴小洺又换了一辆车,和之前那两辆价值不菲的豪华跑车不同,这一次是平民款的小型家用车。
“最近落魄了?”余哲森用开玩笑的语气向她问了一声。
“这可是新提的车,之前用的车停公司去了,这不是老爷子要来了吗?打工人就要开符合打工人身份的车才像样啊。”吴小洺将一枚巴掌大的化妆镜支在方向盘上,对着镜子正了正单侧的银星耳环。
这些年来,她都小心地保持着自己在金国正那里的低存在感。
连历年亚生物科技集团总公司的年会,都是由其他秘书陪同金见深前往星舟市参加的。
她很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作为一把隐藏的刺刀,在真正派上用场之前自当收敛锋芒。
“你叫他老爷子?”
“那不然呢,难道叫爸爸吗?”吴小洺笑了笑。
余哲森欲言又止,他心里想说其实不止是爸爸,还是爷爷、太爷爷。
吴小洺收起了化妆镜,发动引擎之前回头朝后面探了一眼。
Boy似乎被实验室的研究员们折腾得累坏了,横卧着几乎占据了整个后座的空间,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下周我们登上伊甸乐园号,没个七天估计回不来。”余哲森对她说,“这孩子交给谁照看你准备好了吗?”
“没有。”吴小洺摇头,“我不放心把他交给韩经虎托管,但公司里我也没有信得过的人。”
“没什么朋友?”
吴小洺自嘲一笑,反问他:“一个看起来像是被老板包养的花瓶能有什么朋友?别说你以前没这么看我过。”
“前半句的前半句我认同,但我从一开始就没把你当花瓶啊。”余哲森为自己分辨道。
初次见面吴小洺就展现出空间转移的异能,他又怎么敢把她当成花瓶?
吴小洺嘴角上扬,似乎对这番话十分接受,但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余哲森大吃一惊。
“我想带Boy一起上船。”她说。
“啊?你发什么神经?”余哲森脸上写满一万个不理解。
他们这次登上游轮可不是作为游客去天堂之岛观光的,彼此肩上都有艰巨的任务,无论是半途狙击金国正还是从岛上救人,都没有百分之百成功的把握。
明明是游走在刀尖之上的一趟航行,为何要把男孩牵扯进来?余哲森觉得自己完全弄不懂她的心思。
更何况余哲森认为Boy本身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