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处,有两个桌子,一个桌子上摆满了白面馒头和一盆大烩菜,里面有肥肉片,桌子前面站着一个歪戴着帽子的人,手里掂着一摞现大洋,而另一张桌子上有一摞纸,后面坐着两个看起来比较斯文的人。
“什么情况”耿亮有点摸不到头脑,赶忙去问旁边的人:“这位兄弟,这里是治安队的招募处么,怎么还分两个口呢”
旁边的人说:“怎么,你也想卖了军?”
“哈?”耿亮对这种名词表示听不懂。
“那个,是读过书的,那个,是没读过书的”旁边的人打量了穿着长衫的耿亮一眼,说:“识字吧?”
耿亮:“读过几年私塾”
旁边那个人点点头,拉着耿亮就去了没有馒头的桌子,递上了一个条子,桌子后面的人拿过来看了一眼,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细长木片,给了这个人。
“看咱俩有缘,我算是你的保人,以后有事可以找我”说完就又跑到一边去了。
这货原来是个掮客!毫无疑问刚才是在抽成。至于找他?怎么可能有用。
很快一张纸递到耿亮面前,耿亮提笔写下“程大利”三个字,籍贯嘛…耿亮没有犹豫写了东北,第一是东北话好学,第二是理由正当,不愿意活在小鬼子底盘的人往关内跑也是常见的。
“读过多少书”招兵的人头也不抬。
“读过五年私塾,还跑过两年单帮”五年私塾,那已经很了不起了,大家族里可以开办私塾,交束脩就可以去读,但是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一年的束脩如同泰山压顶,根本支付不起,想要培养一个“读书人”来撑门面,往往需要全家人咬着牙供读。wwω.ЪiqíΚù.ИěT
至于送到正式的学校,那更是摸不到边了。
“行!很好”读私塾,非常好,招兵的人抬起头,打量了耿亮两眼,说:“骨头架子不错,在关外之前做什么的?”
耿亮再次思忖一下,说:“在..东北军,当过书记员”
“东北军?!当过兵?那这人应该归我!”一个大嗓门从耿亮耳边炸响。
转头看去,这不是在白馒头桌子前面的歪带着帽子的军官么。
“书记员,你也要?”
外戴帽子的军官说:“要”
“要也不给,你们那是什么地方,我们这是什么地方”斯文军官斜了他一眼,然后对耿亮说:“别搭理他,我告诉你,他们那都是警队的,穿的是黑皮,咱们不一样,是给县长当差的,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