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虽然走了——

不对！

这样说的话，好像小狗腿一命呜呼了那样；太不吉利。

应该说小白虽然离开了四九，李骁再见她时，最快也得半个月后；但他在驱车赶回医院的路上，却总是有着强烈的错觉；小狗腿就趴在座椅后，轻咬着他的耳朵；低低的对他说，死老大，我好爱你。

李骁傻笑了下，脚下加油。

他希望，李燕也能像小白那样；千万不要被任何人改变，能始终保持她的特色。

李燕没有让他失望。

事实上，当李骁目送小白上车；转身走回来时，却又忽然跳上车子追出去后；李燕就从他的行为中，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小白今天下午对李骁说的那番话，算是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李无疆，临终前的感悟。

但那只是她自己的，或者是代表了铜雀台内，大部分女人的感悟。

却不是李燕的。

她觉得：“绝大部分的男人，之所以喜新厌旧；那是因为已经拥有了的女人，总是一成不变；这就好比山珍海味确实好吃，可顿顿如此，总会吃腻的；反而会喜欢，外面那种可口的小野菜；但李骁却恰恰相反。他滥情，更重情。重情的男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怀旧。因此李骁希望他的女人，能始终保持自己的特色。”

用文字来描写一个人，可能有千万种描述方式。

但任何的数学题，即便千万人来做，它都只有一个答案。

这就是李燕的思维方式；因此在李骁追出去后；她马上就用“公式”思维；继而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于是——

“高度！伤腿的高度，必须在83厘米。”

“钝角！懂不懂钝角啊？162的钝角！”

“我要43的倾斜度！”

“每分钟的频率119下，最适合！”

“0.54秒时，力道是正常的三分之二！”

“对！就是这样。是不是感觉越来越顺畅。但逼仄程度，却上涨了三倍有余？”

李燕说出的每一句话，听在给她“打下手”的秀子耳朵里；都是天书那样，晦涩难懂。

反倒是某个男人，满脸欣喜的样子，接连点头。

深夜十一半——

李燕终于香甜的睡了过去。

秀子走出洗手间，看了眼斜倚在床头柜上玩手机的李骁，低声：“爷，我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