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旁边的荒草丛,发出莎莎的声音;就像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分开荒草丛;绕过星罗棋布般的墓碑,死死盯着她,很小心的一步步走来。
李无疆却动也没动。
始终保持着,昂首25度角,看着夕阳的姿势。
很远的地方,有一辆蓝色的商务车。
送她来这边的两个人,早在两个小时前,就被李无疆撵走。
没有李无疆的电话,那两个负责照顾李无疆的女人,不许回来;也不许,告诉雅典娜在内的所有人,说她在这儿。
正在等着——
杀她的人!!
一把带着翻毛牛皮套的军刀,横放在李无疆的膝盖上。
还有一封信。
风吹来——
把那封信吹起,在金灿灿的夕阳下;特大号的淡金色蝴蝶那样,翩翩飞向了路边草丛的深处。
这个季节。
这个时间段。
这个鼓荡着死亡和萧杀之意的公墓里!
除了李无疆,除了那辆车;除了前后左右的荒草丛和墓碑了,除了环绕着的树林;就再也没有任何人。
那封信被一块墓碑挡住。
风阻让信纸,有了生命般的铺开。
夕阳打在纸上,让上面的字看上去,也充斥着某种神秘的色彩。
内容如下——
见信如见面,我是莫野敏敏。
我这才知道,早在罗马就相识,并“欢度今宵”的“吴江”,竟然是李骁在四九李家村的童养媳,李无疆。
我真心对你,你却骗我。
不过这没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只因你最吸引的那双足,已经被你愚蠢的毁掉!
现在,休说让我跪在地上,忘情亲吻那双能拨动我心弦的足了;就算你把女人最起码的尊严,和矜持都踩在脚下,求我给你一个笑脸;我也只会抬脚,踩在你那张我虽然看不到、但肯定很丑陋的脸上,再吐你满脸的口水。
我活了这么大,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愚蠢的女人。
其实我已经猜到,肯定有人在背后蛊惑你;甚至逼着你,自毁双足。
至于究竟是谁在蛊惑你,谁在逼你,这同样不重要了。
李无疆!
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愚蠢的行为特伟大?
甚至自己都感动的,午夜醒来泪满襟?
蠢货!!
我告诉你,一个女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