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个下午。
“是啊,你昏睡了整整两天半呢。我们本来以为,你就是一般的发烧。可你总是说胡话,陆校吓得不行,前天傍晚时,把你送到了医院。今天午后,医生确定你病情稳定后,才把你接回来。”
燕红说着,从桌子上拿过一份病例:“喏,第一中医医院的康主任,亲自给你诊断的呢。”
西医中,人生病就是某处病变。
但在中医中,却讲究个邪气入侵。
康主任在病例上,写的很清楚,并说陆小琳神经衰弱,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建议不要去那些阴邪之气的地方,比方墓地、荒郊野外,或者常年没人居住的老宅等等。
还说,最好不要住在如学校这种,一到晚上就空荡荡的地方。
住在酒吧,夜场之类的地方,最好。
因为那儿的人气十足,能有效驱赶邪气等等。
“为此,陆校让你婶,就是婉约酒吧的老板,特意在酒吧收拾出了一间卧室。”
“刚才,他就打电话来,委托我叫醒你,带你去婉约酒吧。今晚,那边有个小酒会。你呢,以后就住在那儿。等你精气神恢复后,再住在学校里。”
“哦,对了。你堂姐陆梓琪,和你姐夫李骁,明天不是要离开云海了么?今晚,他们请大家聚聚。”
燕红充分发挥出了女人爱叨叨的精神,说了一大通。
直到她带着陆小琳,走出宿舍楼,来到校园内后,才肯罢休。
她们在上车时,有几个值班的教职工,迎面走来,老远就驻足,客气的打招呼:“燕副校,陆副校。你们这是要外出呢?”
“原来,我是中邪了,才以为自己是程小琳。有那样一对,奇葩的父母。幸好,我现在好了。”
陆小琳暗中松了口气时,又去想叔叔老陆,和婶婶张婉约。
叔叔对她很好,很关心。
绝对是世界上,最称职的远房堂叔。
婶婶张婉约,几乎从不来学校,陆小琳也很少去酒吧,对她反而没多少印象。
还有堂姐陆梓琪,也是这样。
反倒是堂姐夫李骁——
不知道为什么,陆小琳想起李骁后,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怪怪感。
一句和“爱”有关的话,电闪般划过陆小琳的脑海中时,她慌忙咬了下舌尖,暗骂:“陆小琳,你还要不要脸啊?要不是叔叔,你能有今天!你竟然对堂姐的丈夫,有那种可怕的念头。良心,被狗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