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丈人已经知道秦校长渡过了劫难,很开心,很得意,要和女婿吹嘘下,他怎么能那么牛呢?
不理那老东西。
剩余的那二十九次,则是冯美珠打来的。
还有无数条信息。
每个未接电话,和信息内容一样,只有三个意思。
第一,问李骁在哪儿。
第二,她错了,昨晚不该帮李骁做主,默许秦校长那样做,求他原谅她,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第三,她搬出了陆梓琪,晚上要带她回家。
李骁也不想理她。
不是还生冯美珠的气,就是想趁今晚必须守着荆然时,再好好敲打敲打她,加深下教训。
估计冯副总今晚无眠,会始终沉浸在悔恨和恐惧中,瑟瑟发抖。
活该!
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女人就不能惯着!
不过有一点,李骁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可以打骂冯美珠,但苏七七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那就走着瞧!
他可不管什么四九苏家王家,七小姐八小姐的,打断她的腿,毁掉她的容,让她连嫁四个老头子才敛来的银子,都打了水漂都是轻的。
嗡嗡,叮叮当当的心烦,李骁索性关机。
天越来越黑,终于当一辆汽车呼啸而过后,世界彻底沉睡了过去。
残月如钩。
东方蒙蒙亮。
距离希尔雅酒店很远的一栋公寓楼上,十楼的某个窗前,一个身穿黑色睡袍的女人,双脚踩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盖,秀发散下,手里拎着个酒瓶子,眸光呆滞,看着脚下的小拖鞋,一动不动。
旁边小桌上的烟灰缸内,烟头还冒着袅袅青烟。
当红通通的朝阳,从东边慢慢露出脑袋时,一滴泪水砸落在小拖鞋上。
她喃喃自语:“我错了。大错,特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乖乖听你话,好吧。”
轰!
一架客机披着金色光芒,发出低沉有力的啸声,横掠过云海上空时,把女人的喃喃忏悔声,震成了碎片。
有只通体雪白,眼睛赤红的鸽子,带着鸽哨敛翅落在窗台上,咕咕的叫了两声时,荆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疼。
这是荆然醒来后的第一反应。
胃痛。
那种疼的感觉,就像被谁用拳头狠打了一顿那样。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声,缓缓盘膝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