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里头没搬过去的,主要是些不常用的家伙什,比如旧的被褥、之前种菜园用的工具之类。
白娇娇跟沈衡一块把旧的被褥拿出来晒,虽然这些他们不盖了,但是芯子拿出来抖抖晒晒,万一就有用得到的时候呢。
大扫除干净,就熬一锅浆糊,贴上新的对联还有窗花,年味一下子就有了。
大年三十这天,大队会组织一队人,锣鼓齐上阵,锵了隆咚地在前头,后面跟着耍驴的、扮丑的,还有踩高跷的,身上绑着花花绿绿的布,十分热闹,随着游行队伍,周围前后都跟着不少人。
今年的十里村,家家户户都因为给网绳厂干活富裕了不少,有些男同志冬天在家实在闲着,都打申请要帮忙一块结网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只要肯干,这几个月攒下来,也有好几十的收入,给家里孩子缝个新棉袄的钱肯定是有了的。
家里有钱也不用卖粮了,大队分的粮食够吃,乡亲们也就满足了。
白娇娇跟着在外头看了一会,就觉得冷了,跟着沈衡回了家。
“咱们这儿什么都好,就是冬天风太大,我总觉得棉袄再怎么厚,也要找风吹透了似的。”
白娇娇脱了棉袄,像个小猫似的蜷在炕头最暖和的位置。
沈衡拿过她脱下的棉袄,掸掸上头的雪,挂在一边,自己也脱了衣裳坐在白娇娇旁边:“过来,衡哥给你捂捂。”
沈衡笑得荡漾,白娇娇往炕里头畏了畏:“别闹,一会还得包饺子呢。”
三十晚上这顿饺子是必须吃的,沈衡在白娇娇边上躺下来:“不急,白天吃的还没消食呢,咱俩先躺一会。”
外头村里还在热热闹闹地举着火把游行,显得他们家里静悄悄的,沈衡贴着白娇娇躺,心里头那滋味,美啊。
这是他从记事起,过得最好的一个年。
沈衡美着美着,这手就不老实了:“今天晚上反正也得守岁,还长着呢,我们干点什么打发打发时间。”
“衡哥!”白娇娇两只手去推沈衡的一只都推不动,只能瞪着眼,“明天初一早上还得早起包包子呢!你别乱动!”
沈衡胡乱亲着白娇娇的脖子:“谁规定就得早起了,咱们又不用去上坟。松手,快点。”
白娇娇踹了他一脚:“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那你一会儿多咬我两口,没事儿。”
“臭流氓!”
沈衡嫌弃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