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这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是他初时保护不周,才让白玉质母子遭逢大难,徐寒山又焉能不怕?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
徐寒山眉目深沉,赵老告辞后,他时隔四个月,终于踏进了刑房的大门。
刑房之中关押的大部分都是军中细作或是罪大恶极的敌军,唯有岑预一人是因为与徐寒山有私怨才被送入这里,也是因为如此,这里腥臭熏天,即便如此,岑预所在之处也是最为可怖的地方。
看守的兵卒看到徐寒山亲自过来,连忙打开了关押岑预的牢房,岑预奄奄一息的被挂在木头架子上,两条大腿已经没有肉了,全都是森森白骨。
这是凌迟之刑。
他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哆嗦了一下,立刻睁开了眼睛。
看见徐寒山时,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你……”
岑预话都说不利索了,不过徐寒山毫不在意。
今日他来,本也不是要听岑预说话的。
“你知道吗,我的孩子,平安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