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白玉质为白夫子跟田氏求情一样,只要白玉质求情了,那么徐寒山就会立刻将白夫子和田氏放归。
可是白玉质知道,如果她做了这样的选择,今天从公馆里面离开的人,或许就不仅仅是白夫子和田氏两个人了。
徐寒山现在对于白玉质的“宠爱”是有条件的,因为他还远远没有真的体会到爱的感觉。HTtρs://Μ.Ъīqiκυ.ΠEt
白玉质曾经被很多人深爱着,所以她能够轻易分辨出二者之间的不同。
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前两个世界,任规和阴浮相都不会让她做这样的选择。
很有意思的是,现在的徐寒山在白玉质看来更像是一种自救。
这个世界的大反派出于某种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直觉,在尽可能的避免自己一步步沦陷。
一旦白玉质顺着他的诱导说出了求情的话,他就能立刻从白玉质营造的温柔乡中挣扎出去。
但是这是不被允许的。
白玉质想。
她不会允许自己的猎物出逃,所以徐寒山只能选择沉沦。
她眼角落下一滴清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几乎一直都在哭。ъΙQǐkU.йEτ
白玉质避开白夫子和田氏殷切而笃定的视线,看着徐寒山,摇头:
“我不要。”
她不要。
三个字轻而慎重。
徐寒山一怔,白夫子和田氏也同样不可置信。
白夫子甚至又一次怒吼出声,斥骂白玉质是个不守孝道的贱人。
这话听在徐寒山耳朵里是多么的耳熟呢,从小到大不止一次的,甚至就在昨日,还在徐兰亭口中听到了一模一样的话。
如果不是徐兰因惧怕他的权势,那么这话就会与白夫子的话更加相像。
徐寒山笑了,底下人很懂事的将二人拖下去责打。
外面的惨叫和吵闹都被公馆的大门隔绝,徐寒山看着白玉质。
这个刚刚下了狠心与父亲和继母断绝关系的少女很伤心的在哭,眼泪划过白嫩的脸颊,眼圈和鼻尖都红红的。
很可怜。
但是哭得真的很漂亮。
徐寒山背在身后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摩挲了一下,哑着嗓子。
“要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