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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
同一句话,被不同的人说出来是完全不同的效果。
任规一只脚都已经迈进空间里去了,又硬生生停下来。
“怎么了?”
他显得很紧张,比狼狈躲避会自动追踪的雷击的陈思桢脸色还要差。
白玉质拍拍他胸膛当做安抚:“我要跟她讲话。”
对于陈思桢此人,白玉质并不反感,甚至颇有些欣赏。m.bīQikμ.ИěΤ
即便白玉质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是出于朴素的善恶观念,她对像陈思桢这种有些极强责任感的人还是有些宽容的。
这一点宽容让白玉质愿意停下来听她说话。
“谢谢,”打向陈思桢的异能停下,她喘着气,对白玉质说,然而紧接着,她便又问道:“我父亲,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白玉质将陈争富带走的事情整个基地的人都能打听到,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陈思桢能知道也并不奇怪。
她之所以来问白玉质,估计也是因为她能打听到的消息也只到这里了。
至于陈争富从白玉质的地牢里面出来之后又被许栩杀人灭口一事,以陈思桢目前在基地的实力与地位,肯定是打探不出来了。
“被你的好姐姐带走了。”
白玉质也不瞒着陈思桢,她一向奉行敢作敢当的信条,但是不是她干的,她也不接这屎盆子。
至于陈思桢信不信,那就另说。
不过很显然,陈思桢对于许栩此人也是有些了解的,她听闻白玉质的话,没有半分怀疑。
“其实我知道,我父亲大概是被她杀了。”
陈思桢面无表情,但眼角却落下一滴眼泪来,即便陈争富对于许栩开始是多么可恶的一个继父,但是对于陈思桢这个亲生女儿,陈争富却也不是一无是处。
他那卖玉佩的钱,一半儿自己偷偷买酒请客花了,另一半却给了陈思桢这个唯一的亲女儿。
“我父亲早年给了我一大笔钱,当时我还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却能明白些。”
陈思桢从白玉质对陈争富和许栩的态度以及白书悔夫妇的所作所为中推测出了事情真相,此时此刻,她出来找人,一是不死心想着找到陈争富,二也是为了跟白玉质这个当事人道歉。
“对不起,不管怎么样,我终归是那笔钱的既得利益者。”
陈思桢鞠躬,白玉质也不心虚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