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即使白玉质是让他无法抗拒的靡珈蓝,阴浮相或许也不能放任自己向她靠近。
好在,白玉质从不曾畏惧任何事物。
白玉质摸摸那段小尾巴,她温暖而细腻的手指触碰到锋锐的鳞片时,那段蛇尾很是不自然的瑟缩了一下。
明明是强悍到能够一尾巴就将两个3s级别强者弄成重伤的巨蟒,现在却扛不住白玉质轻轻的触摸。ъΙQǐkU.йEτ
就连鳞片上浅金色的纹路好像都闪烁了一下,变得深了一些。
“好漂亮啊,我说鳞片。”
阴浮相猛地转头,现在白玉质就坐在他手臂上,他只要一转头就能够跟这个秾艳的少女对视。
他能清楚的看到她上挑的眼尾,妩媚的小脸,还有她眼底不容错认的惊艳。
和刚刚她说要跟他归巢时一样的表情。
就好像,她是出自真心的认为那能让所有人都惧怕的他的半身,是漂亮的。
阴浮相长达几百年的人生里,从来没见过像白玉质这样的人。
她明明出身于最最混乱肮脏的低等星系,但是却长成了这一副妩媚耀眼的样子。
白玉质不是让人觉得格外矫饰的纯白,而是染上了各种各样或黑或白或明艳或暗淡的颜色,她至纯至浊,好像她的身体里天生就有两面,一面是残忍的天真,一面是赤诚的恶意。
她的所有欲望都不曾隐藏。
如果现在,阴浮相问白玉质,为什么要跟他走,白玉质会毫不犹豫的说,因为她想要当人上人。
然而那只会让阴浮相那颗冰冷的心脏跳动地更加疯狂。
白玉质清楚的知道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她要在这个世界选择这个人设的原因之一。
人最想要的,永远是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的。
阴浮相在神座上被锁了太久,只有最最极端的善与恶,才能让他动心,才能让他对那种欲望与痴嗔欲罢不能。
他需要的不是之前两个世界中君王们喜欢的温顺美人,而是能让他看见不同模样的小疯子。
所以,这个世界的白玉质,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永远猜不透的矛盾体。
*
浮空王庭,是阴浮相自己的宫殿。
它的庞大超出了白玉质的想象,因为它悬浮在上空,甚至如果从浮空王庭的某一个窗探出头去,或许都能触碰到雾一样的云。
因为有阴浮相和那个一直到现在都用尾巴蹭白玉质的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