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
“皇后,是你来了吗?”
太后睁不开眼睛,只能虚弱的叫人。
白玉质上前一步:“是臣妾,太后娘娘要跟臣妾说什么?”
太后此时已经是病入膏肓,白玉质一眼就能看出她估计是活不过今晚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也很想知道太后到底要说什么。HTtρs://Μ.Ъīqiκυ.ΠEt
太后用尽浑身力气,开口说出一段话:“皇后,当年的事,是哀家对不起你,哀家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所以这事定然瞒不住你,那毒酒,是哀家鬼迷心窍了……”
“这些年,哀家看着祜安慢慢长大,本也知足了,可是没有料到你竟然还能有孕,哀家真是不甘心啊,竟然这就撑不住了,还没有看到哀家下一个孙子孙女出生……”
白玉质面无表情,但是开口就是轻声细语的安慰:“太后,当年之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当然不用放在心上了,人都快死了,真当她白玉质需要她这一声不算道歉的道歉啊,还不是因为看不见孩子出世你才搞这一套。
说完话,太后本就不算乐观的身体状态更差了,她喘不上气一般,呼吸声诡异的又慢又重。
“皇后啊,你过来,过来哀家床边。”
白玉质慢吞吞的走过去,她知道太后这是要干什么,太后此人又蠢又毒,唯独对孩子是付出了百分百的真心,眼看着她定然是没有福分看到龙凤胎降生,所以想着临死之前还要摸一摸白玉质的肚子。
但是白玉质却不想让她如愿。
说白玉质残忍也好,记仇也罢,当年那杯毒酒的事情她之所以不计较一是因为她当时地位不稳,二是图太后活着对祜安有好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以祜安的受宠程度根本就用不到一个没有实权、与秦寰帝关系还一般的皇祖母,那白玉质为什么还要大度呢?
总不能因为事情没办成,就当那毒酒不存在吧。
“太后娘娘,太医说臣妾胎像不太稳,本来是不能进来的。”所以我就不能再靠近你啦。ъΙQǐkU.йEτ
是这个意思。
太后听罢,紧闭的眼角流出一行浑浊的眼泪,抬起来的手如枯木一般颤颤巍巍,在空中摸索两下没有碰到白玉质,又僵直两秒,突然无力的狠狠砸在床榻之上。
这个让白玉质感叹又蠢又坏的太后,就在一个无比平常的日子里,饱含着遗憾的薨逝。
太后的丧礼自然应该很重